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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衣卻興味盎然地彎了彎嘴角,心說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要是那額頭的小青筋不跳的那麼歡實就更像了。幾十年如一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卻真心為這兩人高興。
至於說出來?
這倒不用,讓喬青這傢伙有點兒危機感也好。
沈天衣笑著走過去,和鳳無絕聊了起來,喬青就跑到邪中天那兒去尋安慰。
當然這一向沒師傅愛的,安慰是別想了:「人家年芳十八,情竇未開,你們大人的事兒,我不懂。」他眨巴著桃花眼哀哀淒淒地說出這一句,當的是不要臉中的戰鬥機。
好在喬青一早免疫,瞥一眼他攥的緊緊的手:「吆,哆啦a夢啊?」
哆啦a夢張開拳頭,掌心裡正攥著一把瓜子兒,這貨也不知從哪練出來的絕技,兩個手指翻來拈去,一個晶瑩剔透的瓜子仁兒就剝了出來。剝完也不吃,只咔嚓咔嚓玩兒的歡,演繹著什麼叫做二逼青年歡樂多。
不一會兒,另一隻手裡已小土包一樣攢了滿滿的瓜子仁兒,個個又白又大顆粒飽滿。
喬青伸手就擼了一把,「嗯,老子幫你收著,小孩兒吃零食不好,影響發育。」頓時這張開的掌心裡跟讓狗舔過似的,一粒兒都沒給他留下。
邪中天瞪著桃花眼直喘氣兒:「他媽的,他媽的,要不是打不過你,老子……老子……」
喬青已經吃著瓜子仁兒溜溜達達地走了。
忘塵之前一直在和鳳小十說話,眼睛不斷往喬青處瞟著,見她走過來,笑著席地而坐,拍拍身邊。喬青也跟著坐下,靠著牆壁,上頭是喜房的窗子,一邊兒聽著裡頭兩個新人沒完沒了的情話,一邊兒枕著忘塵的肩頭,聽他問:「幾時來的,聽小十說早到了,等了你一個上午。」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剛到穆氏,就碰著了裘玫的人。」
裘玫……
這個名字久遠的,讓他都幾乎忘了,他挑著眉以示疑問,喬青素手一轉,手中出現了一個瓷瓶,瓶身如有火焰流動,很是不凡,應該是個鑄造品,和當年柳天華給她裝異火的寒玉瓶相似,只等級上高的太多了。
一滴水珠在瓶中靜靜躺著,隔著瓶身,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這小小一滴水中讓人心悸的巨大能量。
「是神水?」
「嗯,她把這個稀釋了,下到了酒裡面。為了裝這神水,我特意又跑了趟雷火三千殿,借來了這瓶子。」
想想看,一絲的神火具有什麼樣的威力,等閒高手,都要在其鋒芒下燒灼成灰。那與神火併列的神水呢?哪怕這麼指甲大小的一滴,稀釋成幾萬份,也足以讓穆氏所有的普通弟子當場暴斃!而除了穆氏的低階弟子們,今兒個來赴宴的高手,亦會在神水入腹後嚴重內傷,短則十幾年,長則千百年,都難以將這內傷修復。
忘塵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真是,安逸太久了,都沒了警惕之心。」
這也是喬青的感覺,太安逸了。
敵人死絕了,孩子們長大了,親人朋友各自追尋著幸福,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著完美發展。這種安逸之下,讓她和鳳無絕的一顆強者之心,都跟著消磨了起來。
「所以我和無絕商量著,過些時候,準備走了。」
忘塵頓時變了臉色:「去哪?」
她說走了,必定不只是從翼州走去東洲,又或者從東洲走去翼州,而應該是……破碎虛空,離開這整個大陸。喬青在他肩頭上蹭了蹭:「不說這種安逸的生活不適合我,聖者的境界穩固下來,能感覺到後頭的路還很長,這個大陸,我們呆不了幾年了。」
這是個模模糊糊的感覺,就好像當初的翼州,成了神階後若再久留,或者武者的修為下降,或者大陸不穩以至崩裂。而對於如今的她來說,東洲也成為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