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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語和印嵐不語而搖頭。
&ldo;夫人病了……快去……找太醫……救……救……&rdo;嫚兒一邊喃喃地說著,失了力氣,往子賢身上一倒,就已昏了過去。
舒語和印嵐留在嫚兒房內悉心照顧,子賢獨自在屋外來回踱步,直到太醫出了嫚兒房門,才急忙抓住太醫問道:&ldo;怎麼樣了?能治好嗎?&rdo;
太醫淡淡地搖了搖頭:&ldo;失心瘋……難啊……&rdo;
子賢也顧不得其他,語氣強硬了幾分:&ldo;這是二皇子殿下指名要的人,或許以後便是殿下的側妃,你若是治不好她,殿下與皇后娘娘一定會怪罪下來的!你可知你若不盡力,項上人頭必然不保!&rdo;
&ldo;是是是,小的一定盡力,我這就回太醫院去查相關典籍。&rdo;太醫誠惶誠恐,拱手相辭。
子賢望著太醫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又不住深嘆了口氣,步入屋內,對舒語與印嵐輕聲囑道:&ldo;我們這裡也沒有其他宮女,只能由你倆今夜便輪流守著她了,但也別太勞累了,若有需要儘管叫我。&rdo;
舒語和印嵐起身道謝。
子賢又忍不住多看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嫚兒,只見她額上有細汗滲著,髮絲雜亂地貼在臉頰上,唇色蒼白,不斷開合而粗喘著氣,也正是一字一字地在叫著:&ldo;夫……人……姐……姐……&rdo;
&ldo;姐姐又是誰啊?&rdo;印嵐問了一句,看了一下舒語,又抬頭望著子賢。
&ldo;她家中只有弟妹,並沒有什麼姐姐啊……夫人……她說的又是哪位夫人呢?&rdo;子賢不解地撓撓鼻翼。
嫚兒入永巷前,是在正陽殿內做事,但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是不敢稱皇后為夫人,她所能稱夫人的,也不過是那些朝臣家眷罷了。
而要弄明白嫚兒這瘋瘋癲癲之間的囈語,恐怕也只能等這失心瘋好了之後才可了。
子賢從嫚兒的房間退出,腦中卻全是她那失常的模樣,不覺鼻子酸澀起來,又似失了魂一般,莫名地就走到了肖衍的書房前。
見書房內亮了燈,子賢才發現肖衍原已是回了宮,自覺早晨肖衍離開前,自己對他的語氣態度都實在不好,也好在肖衍對自己從來都是寬厚而不計較,否則若面對的是皇后的話,自己就算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心存愧疚,默默靠近書房,見書房的房門虛掩著,立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敲門而入時,才一驚覺地看到肖衍的身影在燭火之下輕顫,影子錯落,而忽明忽滅的火光正映亮了他臉上的兩行淚,手中握緊了百里春晴的那把梳子,不斷地親吻撫摸,聲音低啞地輕輕喚著:&ldo;阿晴……阿晴……&rdo;
&ldo;唉……&rdo;子賢后退了兩步,再小心地又望了望屋內那泣涕如雨的如玉公子,明白肖衍原是一刻都未忘記百里春晴。
而想來他接近張其樂,大約是如肖汝寧所說,是要利用張秀在朝中的威望,來為他自己鋪平東宮之路,最終以替百里氏報仇洗刷冤屈罷了,於是忍不住輕嘆了一句:&ldo;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