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怎麼會這麼痛,為什麼會這麼痛?”我的眼淚不斷激流而出。
“你先坐下,我幫你冰敷!”
接下來這一段,我已經忘記發生什麼事了,我只知道我身體抖得很厲害,眼淚不停地流著。
我的精神被打敗了,在我爸出現後,我徹底地崩潰了。
後來比較有印象的,是我姐在幫我壓著冰敷袋,而我大喊著“不要碰我”。雖然冰敷持續著,但我的大腿除了痛以外還是沒有其他感覺,身體依然在抽搐,而我爸則去樓下找醫生詢問我的狀況,對面妹妹跑去櫃檯幫我找護士。在我顫抖的期間,還曾經發生所謂的“間歇性休克”。總之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忘但也最不想記起來的事。後來護士跑來為全身顫抖的我打了一劑止痛劑,其實止痛劑至少要隔六小時才能打第二針,但是我狀況太糟了,所以這次十一點半打針時只和八點鐘打的針隔了三個半小時而已。打完止痛劑後腳上的灼熱感依舊,但我的意識和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烈,身體也不再顫抖了。後來我被扶到床上冰敷,我原本以為事情已經不能再糟了,結果——
“抽筋了!!”我嘶喊著。
“啊!我大腿抽筋了!”
於是我爸和我姐又忙成一團,拼命幫我按摩和持續冰敷。
過了幾分鐘,我的腳好一點了,而醫生突然出現在我床邊,他用和善的語氣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沒聽清楚他說啥,我只知道我用顫抖的語氣對他說:“痛成這樣……太誇張了吧!”然後飆了兩行眼淚給他看。
後來我爸簽了“手術後疼痛控制器”的同意書,簡單講就是手觸控的麻藥注射器,只要我痛時按一下,麻藥就會打進身體內。護士小姐在我體內放針頭時,一開始是插右手手臂,她解釋說要插到靜脈裡然後做固定,之後方便注入麻藥和點滴。我感覺到針頭插得很深,穿過面板和筋肉的感覺相當清楚。要是平常我一定會緊張得要命,但是如今我一點也不介意,因為這種痛和剛剛比起來簡直像是讓盲人按摩。
“怎麼回流得這麼少?啊,破了。”護士姐姐平淡地說著。
“破了?”
“穿出靜脈了。”
“不會吧!”我無力地看著護士姐姐,露出一臉哀怨的表情。
“那我換個地方吧!”護士姐姐抓起我右手,在無名指和小指之間的靜脈用碘酒使勁擦。我猜到自己大概還要再住院一陣子,所以右手很重要,於是我發出微弱的哀號聲:“可不可以插左手……”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我的左手手背上都插著一根針,同時接著麻藥包和點滴,而且日後還會給我“漏水”和“漏血”,看了真是滿圈叉的。
一裝上麻藥後,我像抓狂似的猛按按鈕,嘴裡還一邊說:“怎麼沒有比較好?”
後來我才知道,麻藥機要五分鐘才接受一次指令,而且一小時內最多隻注射固定的量,所以我同時間按再多次也沒用。
中午十二點左右,我按下第一次麻藥機。那種感覺並不會讓人有所謂“上癮”的感覺,我只覺有涼涼的液體流入手背,然後接下來就是肩膀一陣酸,這種感覺延伸到後腦勺,然後感覺有一點暈麻。但老實講,一點也沒有我所期待的超強麻醉效果,我的大腿依然灼痛不已,只是我變得容易昏睡過去,這大概是麻藥機對我最大的好處。但是我爸不知道我的狀況,每次都叫我起來吃藥或是吃飯,醒來時我又會疼痛不已,每次都在鬧脾氣的情況下才能繼續躺下來昏睡以麻痺自己。
就這樣,我醒來又昏睡過去,醒來又昏睡過去,就這樣來回四五次後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八點了。而我大腿的傷囗也已經不太痛了。晚上,我勉強吃了點東西后,聽了我爸從醫生那邊聽來的訊息。原來我的面板狀況一直沒想像中樂觀,最初以為用浸溼的藥布替傷囗做保護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