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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道:“讓你們在屋裡是做什麼的,連個門都看不好,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放了進來,這屋子本公子還要怎麼住!”
他如今說的話倒是比過往更加刻薄了,聽得宋嫻雖覺刺耳卻也拼命隱忍著,只待他宣洩夠了再趕她出去。
可他並沒有就此罷休,斥責的同時又怒不可遏的將寬大的袖擺拂過桌面。
一時文書掉落在地上也就罷了,擱在桌機上的那盞茶也不巧被袖擺掃到了地上,伴著清脆的一聲響,將一盞滾燙的茶也濺了出來。
宋嫻捱得最近,自然難以倖免。
她只覺臂上一陣刺痛,便控制不住的輕撥出聲,下一刻卻又拼命忍住,苯能的將另一隻手護著這隻手臂。
覺察到這一點的李容褀明顯的頓了頓。
突然安靜下來的屋子裡鴉雀無聲,只聽見他劇烈的喘悉。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止住了那些刻薄的話語,垂下眼眸似乎故意避開宋嫻,平復了片刻情緒之後,對他屋裡的兩個丫頭道:“把她帶出去,跟司琴說讓她看好這些下人,叫她們記得自己的本分。”
那兩個丫頭應了,如臨大赦一般拉了宋嫻出去。
到了門口,她們又將她數落了一番,說她一個外頭伺候的丫頭不該僭越往屋裡去,直出了挨李容褀罵的氣才作罷。
宋嫻攥得指尖都嵌進了掌心,去還是生生得忍了下來,什麼也沒說。
直到夜幕降臨,她忙完了一天活計,才終於尋得時間檢視手臂上燙著的地方。
先前只覺得不那麼疼了,她也就放著不管沒有多在意,眼下褪了衣袖一看才知,那手臂上竟燙的十分厲害,紅腫了一大片,儼然幾處有要起泡的意思。
她伸出指尖碰了碰,本來不那麼疼的患處又火燒火燎起來。
正是不知所措之際,卻聽得一個聲音怯怯的喚著“阿寧姐姐”。
宋嫻回頭,果然見到冰兒怯生生的一張小臉。
冰兒朝宋嫻甜甜的一笑,加緊步子湊至她近前,又暗地裡從懷中取出一隻小藥瓶遞給她:“我方才聽說,阿寧姐姐在屋裡被茶水濺著了,就找我娘要了一瓶藥膏來,你快擦上吧,莫要耽擱了再留下印痕。”
聽到她關切的話語,宋嫻陰沉了一日的心總算了明朗了些許,於是忙謝過她,將那藥膏塗在了傷處。
上完藥,她們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去歇下。
在床鋪上躺下後,宋嫻卻又想起今日李容褀的態度,再聯想到冰兒說的話,只怕她被李容褀趕出來的事情整個沁竹園都已經知道了吧。
想到李容褀絲毫不給自己留臉面,而這樣丟臉的事情又鬧得人盡皆知,宋嫻也難免覺得委屈,可一想宋氏和王府聯姻的日子也不遠了,便又說服自己把這些拋到腦後。
然而自次日晨起之後,她卻再次認識到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放下就可以放下了的。
無論她走到哪裡,總能感覺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屈辱的遭遇。
其實何止這件事,後來又接連出了好幾樁事,李容褀都像故意和她過不去一般,每次總當著眾人的面讓她顏面盡失。
不僅如此,他還再三的對她表現出嫌棄和厭惡的態度,不僅下了禁令,再不許她以任何理由進屋,還不許她碰任何他要用的東西,就連看到他,她也必須退避三舍,不能再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這樣一來,沁竹園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主子不待見這個丫頭,自然而然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直把她當做瘟疫一樣的看待,就連司琴也因此漸漸疏遠了她。
只有冰兒還是始終如一的在暗地裡幫她,偶爾揹著人陪她說話解悶。
起初宋嫻因為阿清的緣故,對冰兒存有戒心,可漸漸的,發現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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