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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下一次,卻是個十足的陷阱!一個讓他的整隻軍隊陷入在邊境上無法前進一步的困境。
三天後,再次遇上這種情況的林家仁沒有猶豫,帶上了全部人馬跟著一個同樣面黃肌瘦、不會武藝的百姓,以同樣的理由到達了某個村子。只是這個村子有些不一般,是個吳郡所轄境內的村子。
剛剛一走進去的林家仁發覺,自己不僅僅是被包圍了這麼簡單,而且還扣上了越境從事劫掠勾當的罪名。一個長相猥瑣的文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不可一世地告訴他:“你們犯下的罪行不可赦免,你們被捕了。”
林家仁依稀意識到,這個中年文人似乎就是當初在吳令帳中見過的傢伙。
隨後,戰鬥力明顯要高出一籌的林家仁所部還是安全的逃了出來,駐紮在永興,對於已經暴露了的他們來說,這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第39章 畫者江東
十月十二日,在整整呆了五天並且毫無進展及頭緒之後,憋壞了的林家仁來到了高處散心。
連日秋雨,水淹方圓百餘里。
長江尾部支流兩岸,本就遭受劫掠恐慌、破敗不堪的村莊更是陷入了混亂。餓死者、病死者就像是瘟疫一般蔓延了起來,甚至連軍隊都遭受到風寒的襲擊。
剪不斷理還亂!蠱惑人心者、蠢蠢欲動者連番跳了出來,雖是仍屬會稽的境內,但他們猖獗的過分。
亦有抬頭所見的悲天憫人者:“朝陽方出卻似欲墜,烏鵲盤旋,百姓苟且。都說畫者言心,可每次想到此等景色,我的手還是經不住隨著心顫抖。太平道所妄言,幾成真也!可嘆,可笑,可怕!”
滿地的腐爛泥土氣息連同著雨後的清新,混雜著鑽入到畫者的口鼻之中。身材健碩,眉毛極短,一副皺眉的緊繃神情,似乎透過了他眼前的畫作,看透了這茫茫蒼天。生死、命運,這些無常的東西,足夠讓他細細琢磨,好好參透。
“啪”地一聲,是斷筆的脆響。畫筆斷了,畫作成了,墨也揮灑在了空中,最終逝於大地。兩指一折的動作,灑脫不羈,像是在述說著畫者的心情:“畫中之景終歸與景,眼前之色終歸於死。筆亦如臂,沾染顏色,屠盡景色,不留,不留之!”
畫者拋下畫筆,讓這不留之物隨著東逝之水沉淪起伏,嘆了一聲,背起畫卷轉身欲走。朝陽在東,畫者向西,每一腳的沉重似乎都在宣洩著自己的憤怒,也像是在責怪自己的無能。
前方,被雨淋溼的大地捲起了些微的塵土。
二十多名騎馬者組成一個小隊,緩緩而來。騎兵身上掛滿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布匹和糧食,甚至還有幾匹無人乘坐的馬,馱著巨大的包裹。
畫者本就不見得有過舒展的神情更加緊繃,騎兵們亦是。
身處小隊前端的,看起來像是士兵的騎士伸出右手,示意後邊的人停下。其他人會意更是包圍了這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畫者。
“你,在此作甚?是細作麼?”
“哼,一看就是有幾下子的傢伙,身後背的就是情報和武器吧?”
“沒聽說過咱們臨軍麼?好大的膽子,這是活膩了麼?”
畫者沉默,像是根本不想理這群沒事找事的傢伙,昂著頭繼續前行。
“媽的,找死!”馬鞭破空的聲音隨著掄動響起。
本以為下一秒就能看到這個高傲的畫者倒地的痛苦狀,可是畫者那看起來不見得多麼強壯的手卻抓住了馬鞭,強悍的、有力的、絲毫不退讓的堅固。
“只說一遍,我心情糟,你們來錯了,要麼滾,要麼死!”畫者的話說的異常清晰,容不得半點含糊。
“艹!”三名騎兵同時發動了進攻,馬刀、長劍、長槍瞬間投向著畫者拿包的手。
可他們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