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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不用，範公子，小店還有。&rdo;宋掌櫃說話間已經量好了尺寸，然後衝進裡屋拿了件毛衣出來，這東西他可寶貝得緊，連他兒子宋康年都不知道放在哪兒。

範公子將一件毛衣拿在手中，細細品鑑了一會兒，又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還正好，埋怨道：

&ldo;老宋，有這麼好的成衣，不賣給我，卻讓我現做，你不地道啊。&rdo;

&ldo;哎喲，範公子，你誤會小的了。&rdo;宋掌櫃叫屈道，&ldo;這毛衣是羊毛做的，咱們這些下人穿穿尚可，怎麼敢給您這樣的大人物穿呢。&rdo;

&ldo;無妨無妨，&rdo;範公子擺擺手，&ldo;事急從權，都下雪了，我衣服不夠，先穿了禦寒，絲棉背心你也接著做，銀子不會少了你的，如何？&rdo;

&ldo;範公子就是大氣，小的多謝您了。&rdo;宋掌櫃喜孜孜地說道，他剛才進屋，是特意緊著範公子的身材大小拿的，果然成功地引起了範公子的興趣。

&ldo;這毛衣還有嗎？老宋。&rdo;範公子接著問道，&ldo;有的話多拿幾件出來，讓小四和我這幾個隨從挑挑，一人一件。&rdo;

&ldo;有，還有。&rdo;宋掌櫃急忙說道，&ldo;跟著範公子真是福氣啊。&rdo;

小四喜出望外，他衣服也是穿少了，從解州回來，雖說跟著他們公子坐在車裡，可還是凍得夠嗆。

&ldo;公子賞賜，一人一件毛衣，都進來挑挑吧。&rdo;他沖店外嚷嚷。

剛進裡間，正欲和母親聊天的宋康年，就聽見&ldo;咔咔&rdo;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響起，隨後是這些人的道謝聲。

&ldo;謝公子！&rdo;

前四聲道謝都是欣喜異常。

&ldo;仙仙（謝謝），公紙。&rdo;

唯獨最後這人的聲音，艱澀異常，口音也很古怪，像是不太會說話似的。

宋康年好奇地探出頭，這人有些印象，剛才在門外自己就是被他攔住的。

此人頭戴皮帽，在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見，鬢角處並無頭髮，光溜溜的。

塞外胡虜，宋康年明白了，晉北大戶，多有役使蒙古人的，倒也沒甚稀奇。

第139章 被盯上了

趁著隨從挑毛衣的工夫，範公子漫不經心地問道：&ldo;老宋，這毛衣怎麼賣啊？&rdo;

&ldo;四錢銀子一件。&rdo;宋掌櫃笑道。

&ldo;那也不比棉衣便宜多少啊，我買這麼多，你不能讓點兒價？&rdo;

&ldo;範公子，您是沒穿過，不知道它的好，和棉衣一樣暖和，還比棉衣輕，這四錢已是讓過價的了。&rdo;

&ldo;老宋，這話我可不愛聽，不讓價的話我可去別家了啊。&rdo;

&ldo;嘿嘿，範公子，獨此一處，再無分店，別處您可買不到。&rdo;宋掌櫃心中篤定，毫不鬆口。

&ldo;你呀你。&rdo;範公子貌似無可奈何地指指宋掌櫃，&ldo;既如此，你還有多少毛衣，我就都買了吧。&rdo;

啊！宋掌櫃似驚實喜，&ldo;範公子，您不是和小的開玩笑吧，還有十多件，您要這麼多，作甚？&rdo;

&ldo;我不日就要啟程北返，這新鮮玩意兒，帶回去孝敬家中長輩，怎麼，不行？&rdo;範公子眉毛一挑。

&ldo;哪裡哪裡，範公子能看上毛衣，這是小店的榮幸，我這就給你拿毛衣去。&rdo;

&ldo;才十多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