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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中府鬍子一抖一抖,胸膛直起伏,看向賀父:「賀兄就是這麼教兒子的。不敬長輩,毫無禮法」
「你可拉倒吧。」賀緋直接跟他對線:「你連自己的兒女都沒教好,還好意思插手其他人家的事。」
「就你那女兒,你要不說,我都以為這是從哪個醃臢地兒跑出來的瘋婆子,嘴臭得跟放了三天三夜的泔水似的,老子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這話太狠了,又是對一個女孩子,卓洛原本是假哭,這會兒是真的哭了。
卓慕額頭青筋暴起,舉著拳頭沖了上去,結果讓賀緋三兩下就打趴了。
「菜雞,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程世子:!!!
程世子: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賀、賢、侄!」齊中伯一字一字喊道,雙目含怒。
賀緋把卓慕踹開,從懷裡拿出那半塊信物。
「看到了嗎,這玉佩是你卓家當年費盡心思找能工巧匠打造的。我賀家風光時,你卓家是多熱情。我賀家敗落了,你卓家又是多無情。」
齊中伯眸光閃了閃:「這是當年老太爺」
賀緋打斷他: 「兩方老人家的酒醉玩笑話是吧。」
齊中伯語滯。
賀緋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掀了掀眼皮子,透著兩分薄涼和譏諷:「雙方老人都作古了,自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原本是抱著期望來的,望結兩姓之好,成一樁美事。如今看來,我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齊中伯被他一通搶白,思緒都亂了,只道:「賀賢侄,今日是有些誤會。」
卓家是必須跟賀家解除婚約,但卓家絕對不能背上嫌貧愛富的名聲。
只能是賀家爛泥扶不上牆,卓家屢次重情重義幫扶,最後被傷透了心,才忍痛放棄。
他心念電轉,面色稍微和緩了些:「賀賢侄,小輩年輕氣盛,時有嘴角也是正常的。」
賀緋似笑非笑:「小輩不懂事,正常。大人不懂事,那可少見了。」
「剛才你女兒指著我妹妹的鼻子肆意辱罵,你不出聲。見我強勢阻止她,你才讓她與我妹妹道歉。卓伯父,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眾人:………
廳堂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安公子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鞋裡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程世子微微張著嘴,眼神放空,內心瘋狂os:娘吶娘吶,他的個親娘吶,這賀家小子好特麼對他的胃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賀緋把玉佩扔在案几上,輕飄飄道:「都撕破臉了,這親事也沒意思。退婚吧。」
卓家人全都怔住了,卓慕不敢置通道:「你們要退婚?」
「不然呢,讓我妹妹嫁給你這個大傻逼嗎。」
卓慕一梗,怒極反笑:「好啊,這可是你們說的,以後別後悔。」
他讓人取來另外半塊玉佩,齊中伯不太贊成。
卓慕失態喊道:「父親,您真想有這麼上不得檯面的親家嗎,您想毀了兒子一輩子嗎。」
賀父氣得呼哧呼哧,賀緋這個時候不說話了,跑過來給他爹順氣。
在卓慕的堅持下,卓家人拿來了另外半塊玉佩和一份不算婚書的婚書。
賀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兒,他們賀家可沒有。他看了一眼賀父,賀父對他眨眼。
賀緋:呵,卓家可真踏馬不是東西。
賀緋現在是百分百確信當年的娃娃親,是卓家主動了。
那婚書其實不算正式,大概意思就是兩家結為親家,有兩家老人的簽字。
卓慕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份不正式的婚書焚了。又把賀家帶來的半塊翡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