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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歸拿出身上的玄鐵令牌,說:「這是身份令牌,島上每個人從出生就有。上面記錄著身份、姓名、年齡還有積分。積分可以做任務兌換,算是天絕島上最重要的東西了。」
江少辭很快理解,積分不就是曾經的靈石、金銀麼,只不過換了一種媒介。不過,江少辭問:「靈石、金銀至少有實物,積分卻只存在於令牌中。萬一身份令牌丟了怎麼辦?」
牧雲歸怔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令牌丟了……再補辦一個就好了啊。」
兩人面面相覷,彼此都無法理解對方在想什麼。
牧雲歸深刻認識到人不可貌相,江少辭長相極好,劍眉星目,俊朗英氣,渾身上下如出鞘的長劍般凜冽鋒利。他踢毒齒鱷時霸氣又果斷,看起來就很厲害,但是現在,牧雲歸慢慢覺得,可能人有一得,就必有一失。
他的腦子好像不太好。冰塊似乎不止讓他喪失了一部分記憶,還凍壞了他的腦子。
抱著這種想法,接下來一路牧雲歸對江少辭都十分寬容。她心想一個失憶的傻子流落在孤島上太危險了,天絕島從未有外人,故而也沒有客棧等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還是把江少辭帶回自己家吧。
希望他過幾天溫暖的日子,腦子可以漸漸復原。
牧雲歸出門的時候是清晨,等回來已到深夜。門口還保持著牧雲歸離開時的模樣,母親已故,家中只剩牧雲歸自己,她落海後也沒有人出來找她。
幸好沒人找她,要不然恐怕沒她那麼好的運氣掉入暗流。牧雲歸熟練地開啟禁制,都沒有休息就去給江少辭準備房間:「天色晚了,不方便收拾房間,你暫時在我母親的房間住一夜。放心,這三年我天天打掃,不會有灰塵的。」
江少辭跟在後面,默不作聲地打量這個屋子。
牧雲歸一進屋就趕快去找藥箱,江少辭被毒齒鱷咬穿好幾個血窟窿,不儘快處理,極可能會被魔氣侵蝕。島上資源緊缺,絕大部分物資都集中在四大家族手裡,牧雲歸不得不獨立獵魔獸,故而家裡常備藥物。牧雲歸很快拿出藥箱,江少辭也非常配合,任由牧雲歸握起他的手。
以前南宮玄也經常受傷,牧雲歸幫別人處理傷口再熟練不過。她在江少辭的脈搏上感受了一下,微怔,再次凝神感受。
這次不會出錯了,他的脈搏暗傷累累,可是,卻沒有魔氣。
牧雲歸大吃一驚,這樣的狀況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在溶洞的時候她還注意到江少辭傷口上有魔氣,為什麼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奇怪。」牧雲歸緊緊皺著眉,「魔氣呢?」
江少辭眼睫微垂,看不清眸子裡的神色。他一副少言寡語的高冷範兒,道:「既然魔氣沒了,那就沒事了。你回去吧。」
牧雲歸嘆氣,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她收起藥箱,這才注意到他們兩人滿臉血跡,一身狼狽。她匆忙領江少辭到沐浴室,給他展示道:「這是浴桶,這裡可以調開關和溫度。因為島上人經常受傷,所以八卦盤中有藥浴模式,裡面按魔獸型別調配了藥物,如果是出海老手,可以直接自己配藥。不過你最好不要動。」
江少辭看著她,眼睛微眯,上挑的眼尾頓時變得危險十足:「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牧雲歸搖頭,她自然不會在江少辭面前說,免得挫傷他的自尊心。牧雲歸覺得沒什麼要交代的了,她正打算出門,突然想到一件事:「差點忘了,你沒有換洗衣物。」
牧雲歸連忙跑出去尋找乾淨衣服。江少辭慢慢跟在她後面,隔著門檻,看她在自己屋裡翻箱倒櫃。
江少辭審視了半晌,挑眉道:「你一個獨居女孩,心就這麼大?」
把完全不瞭解的陌生男子帶回家裡,現在找東西也不設防。她這種性格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