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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放好鹽,我們去問問。」老斬跟在大巫身邊,也學會了說話用「我們」這個詞。
放好了鹽,他們又看了看一邊今天剛做出來的橡子豆腐,這些被裝在陶罐裡,一路上就可以吃這個來代替乾糧,等快到耕帳的時候,他們再在那邊支起帳篷來做好豆腐再換給其他部落,當然不能當成「糧食」來換,而是要做成珍貴的食物來換,等到換夠了牛羊,再跟耕帳的奔牛族換種子跟種植技術的時候再說。
部落裡的人對大巫百分百的信任,故而這些所謂的秘密也不算是秘密。
把鹽用獸皮覆蓋好,等到明天這些都要打包起來,獸皮要裹上一層又一層,這些鹽加起來也並沒有太多,也不能有太多,畢竟在這一片草原上,巴掌大的一口袋粗拉的海鹽就能換來一頭羊,而這些看起來特別好看的鹽當然能換來更好的東西了。
大家信心十足,但也都對鹽的來歷緘口不言,因為人人都知道這些東西是部落的命根子,誰說出去就等於背叛部落。
沒有人想要背叛自己的部落。
這些原始人還沒有進化出「個人主義」來。
說起來為部落犧牲個人幸福的部落大巫屬於是一個先驅的職業,而進化得懂得了想要得到美貌的雌性的阿鬣其實也算是先驅。
但現在部落不需要後者。
寶寧站在廣場上,看著雌性們熬著橡子粉,大家快樂攪拌著陶罐,一把橡子粉就能出一罐子的嫩嫩的食物,小孩子們也喜歡吃,他們也喜歡吃,就連獸人在晚上餓的時候吃一罐子也能頂住,而這些果實又特別多,整個林子幾乎全是,雌性們搬了十來天都沒搬完,真的太令高興了。
「阿爸,等把那些澀果都做成粉粉,我們都能吃到明年啦!」一個年輕的雌性大笑著對身邊的老年雌性說。
老年雌性很認同:「沒錯,明年就又有新的澀果可以拿來做粉粉了,我們冬天的日子就不愁了。」往年,冬天都能凍餓死幾個人,今年至少不會餓死人了吧。
寶寧在一旁往罐子裡撒了點過濾好的滷水——不得不讚美鹽礦,伴生礦裡的滷水也是這樣的美妙:「也不能只吃一種食物,我們還會有別的吃的,等從耕帳換來了種子,我們可以把南邊那一片草原推平,開始種糧食吃,這樣我們的食物就會更加豐富。」
「大巫,您說的是真的嗎?」年輕的雌性眼睛都亮了,「那我們部落是不是就可以在冬天準備生小崽子了?」
在部落裡,找伴侶是雌性優先,雄性只要配合就好,但如果兩個人看對了眼想要湊在一起組成一個家庭,一起撫養幼崽的話,那就是真的要斷絕掉跟其他人的關係了——選擇多個獸人的雌性有不少,但也有選擇那種單一伴侶的雄性,比如說獸形是狼的雄性就只能接受唯一伴侶,而獅子老虎就無所謂。
但孩子是部落的孩子,親阿爸照顧可以,不照顧的話也有部落集體來養。
這樣的自由,這樣的快樂,這在任何時候寶寧都沒有見過,也許只有原始部落才有這種情況吧。
這種情況其實在寶寧看來才是真正的健康,大家遵循著自己的基因帶給自己的饋贈,而孩子則是社會與父母的雙重責任,就連最不喜歡照顧幼崽的虎形獸人也會在打獵的時候給跟自己一個形態的孩子留些零碎的皮毛或者是一塊肉一個果子。
而年幼的雌性就更是部落的珍寶了,就是部落的獸人會跟雌性跑,但雌性卻是部落裡最具凝聚力的一群人。
寶寧坐在火堆旁,靜靜的看著雌性們在那裡有說有笑。
這時候,他的隨從之一,那個不能獸化的獸人,帶著一個老年雌性走了過來。
「大巫,阿水想要給您看看她在林中找到的東西。」老斬讓開一步,讓老年雌性走上前去。
老年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