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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等於他就願意離開這片土地,離開家鄉,離開這個小小的家。
如果憑自己能力考上,時年願意去。
如果憑父母經濟扶持,時年也願意去。
但是媽媽的提議,在他眼裡,哪種都不是。
「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考慮。」
時年的媽媽穿著改良的皂色旗袍,梳著光滑的髮髻,脖子纖長,面板白皙,她還是像照片裡一樣明艷動人,歲月給她增添的只是成熟的風韻。
「我真的不去,我還有兩年就要畢業了,而且我在學校成績很好,我不想放棄。」時年平靜的回答說,「出國的事情我暫時沒有想法,謝謝你給我提供這個機會,但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出去。」
「好吧。」時年的媽媽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結果,「時年,我來之前就猜到你不會答應了,說真的,你和你爸爸真的很像,性格什麼的,你們都很理想化,喜歡爭一口無謂的閒氣,長此以往,你會和你爸一樣在這個社會上吃苦頭的。」
「你不要說我爸爸了。」時年從媽媽手裡抽走了相簿,「他都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再告訴他怎麼做了,至於我,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會管好我自己的,我很習慣這樣。」
時年的媽媽坐在那裡,雖然她的眼圈還是紅的,可是臉色冷了不少,她呆坐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說:「看來你還是怪我的,我都知道的,我過幾天就要走了,既然你不和我一起走的話,我把這房子留給你吧,過戶到你名下,我在國外安頓下來後會馬上聯絡你的,我隨時歡迎你過來。」
「好。」
於是時年在離開江州之前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房子,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租出去,每月拿一份租金,他的媽媽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走出國門,心裡無需再有負擔。
看,這是金錢與情感的雙贏。
時年甚至還去機場送了媽媽,當他與媽媽揮手告別之時,他才想起來,為什麼他總覺得媽媽好像哪裡和以前不一樣。
不是穿著,不是神態,更不是臉龐。
是她的脖子。
她沒有戴頸圈。
第18章 疼嗎
時年安安穩穩的渡過了他的大學時代,他以優異的成績從學校畢業了。
吃散夥飯的時候,宿舍老大拍著時年的肩膀說這幾年就服他,又踏實又自律性格還好。
「關鍵是你長得還帥啊!」老大喝的舌頭都大了,「農院那幾個oga沒少託我物件打聽你,但是你小子就是不為美色所動,牛逼!」
「老大你這話說的就格局小了。」老二喝得也有點迷糊,「他們能有咱們小時美?咱們小時可是院草,人稱酒院小妙然,不過我覺得小時比那個叫妙然的偶像還好看,那個偶像太嗲,不像我們小時又美又帥,嗝……」
時年給自己也倒了杯啤酒,雖然他們平時總和葡萄酒打交道但基本都當做是一門謀生手段,就跟碼農天天寫程式碼不等於他們就喜歡程式碼一樣,反正時年他們幾個葡萄酒愛的不深,平時喝兩口都首選喝啤酒,或者啤加白,總之小酌要到胃,大醉就要長睡不起。
時年大學生涯為數不多的逃課都是因為前一夜喝太醉,醒來的時候第一節 課就已經成為過去了。
「話也不多說什麼了,總之你們來江州可以隨時找我,我必招待。」時年說完這話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光,宿舍幾個人鬨然叫好,然後紛紛喝盡了杯中酒。
在這個西北偏遠小鎮大學旁的蒼蠅館子裡,時年趴在桌子上,結束了他的大學生活。
時年回到了江州,他先去合租房租了個房間。雖然在江州他有自己的房子,可他自己的房子地段好租金高,他捨不得收回來自己住,而且房子離他上課的地方也有點太遠了。
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