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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喪著臉,好幾次想退縮,被潘立安和鮑德軒威逼利誘,把手給推到了扣卡的外面。
「你如果不肯這麼做,我們可是要用強了,」鮑德軒用兇巴巴的語氣威脅,「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要是不肯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那就滾出這個團隊,自生自滅。」
「可是……我怕啊!」新人張開手掌抵住卡扣發抖。
「這個絕望屋絕對不止這一個房間,你現在不肯聽話,我們也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作為新人,在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時,心裡多多少少都會充滿恐懼,想要找到一個團隊依附。
一聽要被放棄,新人頓時更怕了,扣住卡扣的手掌蜷縮起來。
「我如果試了,之後你們會帶著我嗎?」他小聲問。
「當然,每個人都要為團隊做貢獻,不能當沒用的角色。」鮑德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虛偽地溫柔下來。
「好,我幹。」
新人掙脫他們的鉗制,深吸口氣,穩住發抖的手,一點一點往裡伸。
就在快要探進去時,他突然想到什麼,把手抽回來,學潘立安的樣子先用外套去試試盒子裡的反應。
裡面很安靜,聽起來不像有活物。
新人放心地把衣服拉回來,這才大著膽子用手去試。
他每移動一寸,所有人的心就忍不住緊一分,要是他也沒事,意味著潘立安的分析是正確的,他們避開那些箱子應該就不會有奇奇怪怪的危險。
不透明的箱子充斥著未知的恐懼,新人一點一點往前摸,突然觸到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
他剛「哎?」了一聲,虎口猛地一陣劇痛,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像瘋了一樣拼命想把手拽出來。
箱子的入口本來就開得很窄,男人的手稍微大一點,都需要慢慢找角度才能抽出。
更何況慌亂緊張的情況下,手被卡住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有東西咬我!!!」
新人發出瘋狂和恐懼的嘶吼,手腕被他磨出了血,好不容易才把手給抽出來。
卡扣向外擋住,盒子裡似乎還有東西撞擊了兩下,只是沒有出來。
「什麼東西?」潘立安的臉上血色褪盡。
渾身發抖的新人抬起手,上面有四個湧血的血洞,傷口微微發黑。
「好像是蛇咬的啊,」阮芳菲說,「會不會有毒?」
新人嚇得不斷發抖,埋頭就使勁吸著傷口上的毒液,一邊吸一邊吐。
可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幾分鐘後,動作越來越慢,倒在地上渾身抽抽,像塊紫薯似的,面板的顏色異常,傷口處已經膿腫放大成恐怖的形態。
躺在地上的新人漸漸沒了生氣,睜著眼睛沒了氣。
潘立安狠狠咬牙,一拳打在旁邊的牆上:「可惡!」
新人死了,意味著他分析的規律是錯的。
沒人知道箱子到底有沒有規律,也沒人知道畫和箱子是否真的有聯絡,還是一切的一切只是故意玩弄他們的虛晃一招。
親眼看見有人死亡,給所有玩家極大的心裡壓力。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少,阮芳菲冷靜不下去了,問:「怎麼辦?時間要沒有了!再耗下去,誰都不知道我們將面臨什麼。」
每個人都表情凝重,只有寧昭昭蹲在角落,看起來還算淡定。
希里斯知道她的身份,用手肘捅了捅:「有發現嗎?」
「那副畫很好看啊。」寧昭昭託著下巴回答。
希里斯:「……」對妖彈琴大概也不過如此。
「倒計時最後30分鐘!」房間裡的廣播傳出陰冷的男聲,「安全時間結束後,每30分鐘將清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