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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許多包子，肚子也不餓，就幫吳老頭把攤子擺上了，有人過來修鞋，他倆就直接幹上活兒了。吳老頭這修鞋攤也在這條老街擺了許多年，過來修鞋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都熟得很，見他家來了兩個小夥兒，七嘴八舌地搭話，沒幾句就把葉程和陸明遠的身份搞明白了，嘿，這不就是當年那倆小要飯的嗎。

吳老頭不愛聽這些人在他家瞎咧咧，那些看熱鬧的，都被他揮著抹布趕跑了，不過這眼看著就要到年底了，老街老巷的，大人小孩都閒得很，趕走一波又來一波，有往他們家送吃的，也有從他們家拿走點吃的，個個都熟絡得很。

&ldo;嘿，老吳，這都趕上你的手藝了，你徒弟出師了啊！&rdo;

&ldo;早出師了。&rdo;吳老頭從來就不是個謙虛的。

&ldo;這兒娃娃能幹的，都能自個兒賺學費了吧？&rdo;

&ldo;賺什麼學費？成績好的都不用交學費。&rdo;吳老頭更得意了。

&ldo;誒呦你這人，說的什麼話呢，咱這條巷子可還沒出過一個讀書都不用交學費的娃娃，人家成績就都不好了？&rdo;老太婆家裡大概也有正在讀書的娃娃，一聽吳老頭說這話，不樂意了。

&ldo;那是咱這巷子，你家那娃娃，也就能在咱這巷子露露頭臉。&rdo;那老太婆家的孫子成績好，在這片老區算是數一數二的，平時說話那個得意的啊，吳老頭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今兒剛好，嗆嗆她。

&ldo;怎麼，你倆讀書都不用交學費啊？&rdo;有些人反應快的，就這麼問葉程和陸明遠了。

&ldo;嗯，學雜費都不用交。&rdo;葉程也樂得替吳老頭掙臉，陸明遠撇撇嘴，到底還是沒說話。

&ldo;哎呦喂，這娃娃出息的，跟大媽說說，學校怎麼給你們免的學費啊？&rdo;大娘大嬸的一聽說這孩子這麼出息，那說話的口氣，一下子就親切得不行了。

&ldo;就中考的時候考得好，高中就不用交學費了。&rdo;葉程見吳老頭一臉得意，言語上就更加配合了起來。

&ldo;那你今年是讀高中了？&rdo;這娃娃怎麼看，也沒到十六歲吧？

&ldo;我們倆都讀高一。&rdo;

&ldo;不對呀，這才幾年？我算算……這才六七年吧，怎麼就讀高一了？你們村裡的小學不到八歲就給讀書啊？&rdo;

&ldo;要的，跳級了。&rdo;

&ldo;哦呦這倆孩子了不得，這跳了好幾級呢，還能讓學校把學費給免了，了不得了不得……&rdo;

眼看著吃吃飯的時間也要到了，吳老頭屋裡那些左鄰右舍的也都漸漸散了，走在巷子裡，依稀還能聽到各家各戶的人說著話，了不得了不得之類的。

吳老頭心情那個好啊，幾個人吃晚飯以後，就從票盒裡掏出十塊錢，讓葉程和陸明遠到外頭去玩，買點好吃的，他說外頭很熱鬧，這c市已經和七年前大不相同了，讓他倆出去好好玩。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菜市場差不多都已經收攤了，葉程和陸明遠就沒有去找高金花，而是搭上公車往市裡去。這個城市果然如吳老頭所說，已經和七年前大不相同了，從前覺得高大華美的電影院，如今早已被旁邊幾棟高大的建築淹沒，電影院也不再是電影院，而是重新裝修了一下，改成一個小型批發市場了，不止是電影院，還有原本樓上的高檔茶座，還有附近的幾條巷子，也都歸入這個批發市場的範圍。

葉程和陸明遠進去逛了一圈，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歡的飾品發卡之類的東西，還有許多顏色鮮艷款式各異的公仔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