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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所有人都看向陳京澍。
而陳京澍,卻沉默了,甚至有半刻的失神。
於是,不等陳京澍回答,祁渥雪直接蓋棺定論,「哦~陳總不用回答,我們都懂啦~」
「沉默也是一種答案,陳總是這個意思吧?」
包廂內,浮動著心照不宣的曖昧眼神交流。
而林逾靜和陳京澍四目相對那刻,絕非得意的,充滿童話幻想的。
只是很可悲,明明同樣一個問題,她只能直面回答的口是心非,陳京澍卻有沉默不語的底氣。
他給這則舊聞八卦點了把浮想聯翩的火,燃燒整張餐桌。
同時又在警告,嘲諷她,縱使他現在丟在桌上的是本童話書,她也沒去觸碰幻想的資格。
因為在她身上,從來只有黑暗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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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林逾靜不知該如何結束這場鬧劇時,服務員剛好敲門上菜,她適時岔開話題,「別聊我了,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一直像個透明人般坐在一邊的任墨引,終於意識到自己最近總感覺老闆不對勁的原因了。
他分明對百校聯盟的專案很上心,又對林逾靜很欣賞,卻每次還要故意刁難她。
真相大白後,原來是想忘不能忘,相愛不敢愛的不甘,不捨的前女友。
任墨引表示很險,差點就得罪老闆了,於是主動幫林逾靜解圍,「我其實對你們野外救援很感興趣,有沒有救援途中的趣事?」
「那就多了。」祁渥雪說道:「這裡最值得講的,就是林逾靜這位聯盟公認的第一女勇士。」
「第一女勇士?」
在祁渥雪的記憶裡,林逾靜總有一種不怕死的勁兒。
別人都是為了熱愛和信仰才加入野生保護聯盟,她像贖罪,又像報恩,還像完成一場完美的自殺。
所以,她起初一度反對林逾靜加入到聯盟,就像破碎的死神如何能做天使的工作。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和林學妹在環山公路上,救一隻被車撞了的野生小熊貓。」徐繼白回憶道。
那是兩年前的冬季,山裡不過七點就開始陷落黑夜。
一連一週的野外出差,祁渥雪摔傷了腿,林逾靜和幾個成員高燒不退。
他們就是在返程的途中遇到了一隻出車禍的野生小熊貓,正奄奄一息躺在下行車道。
徐繼白立刻停車,林逾靜喉嚨都是嘶啞的,瞭解情況後趕緊拿起手機報警說明情況。
「我們的醫療車還得十分鐘才到,不能讓它就這樣凍著躺在路上。」凜冽的冬季山林,失血和失溫,足夠奪去這隻小可憐的生命,林逾靜穿上反光衣下車,「我把車上的喇叭拉下來播放歌曲,提醒下山和上山的車輛,注意避讓我們。」
「你自己都發著燒,趕緊回車上。」徐繼白催促道。
林逾靜不聽他的,執意下車時一雙腿都在顫抖,還把自己暖熱的毯子拿下去蓋到小熊貓身上,給它保暖順便減少失血量。
褚言不由皺眉,說道:「冬天的夜裡,在盤山公路停車,那可是很危險的!」
「沒辦法,我們不能貿然把野生動物帶到車上。」徐繼白解釋道:「我都不知道當時林學妹哪裡來的勇氣,拿著三角警示牌就往山上山下擺放,我都要嚇死了。」
祁渥雪表示這都不算什麼,說道:「那你是不知道我們去江西的山裡做資料採集,在山上遇到四個翠鳥偷獵者的事。」
「林逾靜,直接拋下所有人,偽裝成和同學走散的迷路驢友。一邊讓我們報警,一邊拖著那群人,給我們做了一路的記號。」
翠鳥雖不算瀕危保護動物,但為了其漂亮的羽毛,一直被偷獵者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