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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顏書怡抬手阻止李氏再說出求顏彬原諒的話，“我現在過得不錯，你是我母親，我願意撫養你，只要你願意，我就把你接出來和我一起生活。有小丫鬟伺候你，每日做做你喜歡做的事，萬事不用管舒舒服服過日子就成。”

“這怎麼成，我怎麼能離開相府，我既然嫁進了顏家，生是顏家的人，死是顏家的鬼。”李氏說完便面露難色，“我這兩日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寒國公府那邊不知要怎樣才肯原諒你。”

“雖然寒世子現在已經娶了妻，可你原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如今回去，怎麼也算個平妻……就怕他們不原諒你，連個妾的身份都不給你。”

李氏滿臉的擔憂，“你說當初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起火了，你沒死怎麼不回寒國公府去，要是你回去了，如今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在顏書怡的目瞪口呆中，李氏滿臉慼慼，“……你怎麼就想不開做了這樣的大夫，一個女孩子，打扮成男人不說，還開膛破肚……這事你萬萬不能讓寒國公府那邊的人知道，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回去了。”

顏書怡忍無可忍，抬手打斷了李氏的話，“我從沒想過回寒國公府，我謝謝您如此為我操心，不過……以後我的事您不用管，我會自己看著辦。”

李氏去拉顏書怡的手，“書怡，這樣可不行的，你這樣以後老了可怎麼辦，死了怎麼辦，都沒有子孫供奉。我在相府雖然不算好，可我好歹是主母，百年之後，子舒他們總會給我這個嫡母上香供奉。”

顏書怡：“……”

她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她說幾百句幾千句上萬句，在李氏耳朵裡，興許和她聽李氏所說的一般，無用，且永遠無法認同。

話不投機半句多。

性格決定命運，這真是真理。

顏書怡滿臉麻木，又聽著李氏說了幾句，最後再一次確認，“您真的不跟我嗎？我真的可以養你，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把我當個兒子就好。”

李氏一臉無奈，“你是個女兒，怎麼能當兒子呢，哪有你養我的道理，我也不用你養我。你如今最要緊的是回寒國公府或者回相府，雖然女人二嫁不好，可最後沒辦法了，也只能請你父親給你找一個相公。”

“女人最後還是要相夫教子才成，你這模樣實在是……以後還是好好的穿女裝的好，我過兩日就給做兩身衣服，漂漂亮亮的打扮打扮。你沒有孩子，慢慢的，總能找到不嫌棄你的人，運氣好一點還能做正妻，就算嫁過去有繼子繼女，你好好相待視如己出……”

顏書怡沒出息的逃了。

後來，和李氏再沒有交談。

顏子舒出院當天，顏書怡差點沒敲鑼打鼓相送。

顏子舒回家後是什麼樣的光景，顏書怡不在乎了，也沒時間在乎，因為在顏子舒出院後，妙手回春的病人徒然增多了。

那一日顏子舒的病情，金陵城大夫都知道，心裡都是有數的，和大皇子一樣，是必死之病。顏子舒被送到妙手回春醫館後，那一群在路上就跟來的夥計學徒，就再沒離開過。

他們等待最新的訊息，先看到三皇子妃滿臉怒容離開，再後來，就聽到了裡面的哭鬧聲。這個時間，正好是太醫們給出的最長能活到的時間，他們以為人死了，可以覆命去了。一個個的還搖頭晃腦半天，嘴裡直道可惜，儘可能的抹黑顏書怡。

“可惜了，到底去了。”

“去了就去了，還沒得個全屍，也不知被糟蹋什麼樣了……”

“可不是，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呢……”

說了半天，他們都等著屍體運出來，可等了老半天也沒見屍體出來，裡面反倒安靜了。

有個夥計等不得，看到裡面有人出來，忙去問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