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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陵咬著牙,傷口有些牽動,她只是隱忍地皺了皺眉。在乎的人不在,哭泣又有什麼用?何況,遭受了這麼多的蘇陵,一直是堅強在支撐著她。一身傲骨天成,自尊自信從不低頭,這才是真正的蘇陵。但是蘇陵內心一直是柔軟的,她懂得欣賞,懂得享受,更懂得尊重,即便再多的黑暗,也無法汙染她最初的良善。柔中帶剛,就像一朵鬱金香,筆直開放,從不彎曲,略微合攏,保護自己,卻不會完全封閉,排斥一切。別人對她的好,她都知曉。幽香四溢,這樣的女子,註定會大放光彩。
牢頭低頭看著床上的蘇陵,蘇陵背上身上的血正在慢慢乾涸,與衣服黏在一起,素色的衣裳已經完全沒法遮掩傷口的存在。作為潭門的一員,牢頭很是清楚再拖延下去,那些衣服會很難脫去,而牢牢黏在背上、身上,這樣將會為這些傷口上藥帶來極大地麻煩。揭開那些粘著的衣服,有可能撕裂剛剛有點癒合的傷口,若是不揭,則有可能感染。再者,現在脫去那些衣服倒是還方便些,因為血液還未全部凝固,倒是不會有太多幹擾。只怕再拖下去,真的會來不及。現在最大的問題,卻是在牢中,無人能為蘇陵更衣。言溱怒氣衝衝地離開,連上藥都沒有安排人手,哪裡還注意到這個?
找一個為蘇陵換去衣服的人,成了當務之急。
“主子,您最好換下這個衣服,否則粘著身上就麻煩了。”牢頭的聲音裡透露著關切,他的改變使得蘇陵在心中一笑,自己又多了一份勝算。可是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成了難題,蘇陵也覺得衣服被鮮血浸染,黏糊得很,只是她既無法自己換衣,又不能叫牢頭幫忙,能怎麼辦,只能繼續穿著,出去了再另作打算。
“陵兒,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言軒風塵僕僕地趕到,見得蘇陵如此,吃了一驚,而後是極大地憤怒。是誰?將陵兒弄成這樣,他會讓這個人,付出更大的代價。言軒極為護短,他認定的人,決不允許受到傷害。
蘇陵一喜,言軒終於來了,那麼自己,就可能出牢了。漸漸知道了言軒的能力,蘇陵對於言軒的信任,也越來越深。
“我們出去再說。”蘇陵掙扎著要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間屋子,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宮殿。
“主子衣服需要更換,否則有可能黏在身上難以去除。”牢頭再一次重複,善意地提醒著。眼前的兩個人,是他終身需要聽從的主子。
“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言軒強自壓抑住內心的憤怒,緩緩地說道。牢頭起身告退,言軒來了,此時的自己,最好還是去望風。蘇陵的受傷使得牢頭愧疚,他怪自己沒有看好。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不能出意外。
“陵兒……”言軒實在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悲傷,言軒寧可這樣受傷的是自己。他隱隱約約猜到,這是言溱所為,除了他,還有誰敢對皇后下手。為什麼,自己後退他還是不放過,連自己的女人都如此對待,這次,他說什麼都要帶蘇陵走。
蘇陵沉默了,她清楚言軒話語中的含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付出,已經無法形容。
“是言溱對不對?”言軒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陵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從此我們再不相欠了,兩清了。”灑脫又自然,言軒突然覺得,言溱這樣的行為是自掘墳墓,他永遠不會知道了,他失去了多麼寶貴的東西。
“那麼,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驀地聽到這樣的話,言軒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他心裡懊惱極了,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說出了?只是他實在是等了太久,久得他都快忘了時間。言軒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此刻的期待,此刻的忐忑,縈繞於心。
“現在,我還不想考慮這些事,太匆忙。而且剛剛結束一段感情,你不覺得就倉促地開始下一段,對你太不公平了嗎?”蘇陵不顧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