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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浚連日勞累,的確是泛上了些甜食之癮,只是堂堂一個八尺男兒,竟然愛吃甜食,這說出口著實有些丟人,是以除了貼身小廝冬兒以外,府裡上下便無人知他有這愛好。
「也好。」傅宏浚捏了捏眉心,又不忘囑咐冬兒道:「回來時,可要避人耳目些。」
「奴才省得。」
待冬兒離去後,傅宏浚才覺身子乏累的很,他便放下了手上的信件,只準備去外頭散散心。
可他剛出書房,便迎面撞上了神色木然的沈宜荏,便見她呆滯地朝自己行了個禮,而後又說道:「參見表哥,這是宜荏為表哥做的甜點,還請表哥賞臉嘗一嘗。」
只見她兩雙柳眉擰在一塊兒,臉上的神色瞧著似是有些委屈,只是她這般示好,傅宏浚當下便也有些訝異。
這表妹當真是心悅自己嗎?可他並不喜歡這樣弱柳扶風,嬌嬌怯怯的女子,只是女子臉薄,自己也不好把話說的太直接…
傅宏浚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絕沈宜荏之際,卻見那嬌弱表妹臉上揚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那一疊甜點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又風塵僕僕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只剩下傅宏浚一個人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後他才反應過來,這表妹一定是在欲擒故縱,她生怕自己會拒絕她,便準備先斬後奏!定是如此!
傅宏浚便望了望手上樣式精緻玲瓏的甜點,見四下無人,他才伸手拿了一塊嘗了嘗味道。
入口後,品嘗了甜點味道的傅宏浚才心內警鈴大作:沈宜荏!她!想!謀!害!我。
第6章 絕情鐵漢傅宏浚。
傅宏浚將那糟心的甜點吃完後,便靠在紫檀木方椅上發呆。
滿頭大汗的冬兒捧著桂花糖糕回來時,瞧見的便是這驚悚的一幕——自家主子臉色黑如鐵鍋,正望著書桌上精緻的一碟點心發愣。
「爺,桂花糖糕我買回來了。」冬兒便笑著說道。
傅宏浚此時哪兒還有胃口再吃桂花糕,他只在心內回味沈宜荏送來的甜點,又鹹又硬,吃了那一塊,他連今日的晚膳都不想再用了。
「你自己吃吧。」傅宏浚面色不善,揮手便把冬兒打發了出去。
冬兒不明所以,便悻悻然地捧著那一包桂花糖糕吃了起來。
傅宏浚見他一臉饜足,便知這桂花糖糕味道定是好極了,他又想起沈宜荏送來的鹹味甜點,臉上的神色便又冷峻了幾分。
除了這甜點以外,令傅宏浚最為擔憂的還是稅銀案一事的毫無進展,好容易有個線人願意上京來做人證,可那線人路經蜀中一帶,卻被一群刺客圍追堵截,他便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前來京城。
稅銀案一事關乎國本,連抵禦邊疆的稅銀都被那些膽大包天的人給私吞了下去,駐守西北的□□大將軍已飛書回京好幾封加急信件,只言明軍中糧草已所剩不多,若不能儘快將那些稅銀追回,換了糧草送去西北,只怕將士們都會支撐不住。
可恨陛下不問政事,只聽信那李嵩的讒言,又兼李貴妃在側吹起的枕邊風,她兩兄妹讒言媚君,只在陛下耳邊編造出了一個清明盛世的謊話。
傅宏浚便伏在書案上,望著□□大將軍的信件了出神一陣,而後便吩咐一旁的冬兒道:「你去將京城邊郊的六座莊子和一千畝良田都賣了,不拘多少價格,務必要儘快換了銀子來。」
冬兒聽了,險些將手上的桂花糖糕落在地上,他震驚不已,只勸道:「爺,那可是先夫人留給您的……」
「大丈夫自該俯仰天地,立身於民。」傅宏浚卻面色冷硬地將冬兒的話打斷,只一臉嚴肅地繼續審閱那稅銀案一事的相關證據。
冬兒自知規勸不得,且如今邊境百姓民不聊生,將士也苦不堪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