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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荏一定不知道,那女子可是刑部尚書家的千金李依夢呢。】
「罷了,也不知她們為何會在那兒做出這樣的事來,但總與我們無甚關係。」沈宜荏記掛蘇端的恩情,便只得出聲為他遮掩道。
白山晴便撇了撇嘴,見沈宜荏不甚好奇的樣子,便喃喃道:「怎麼回回都是我們倆撞見這樣的事呢,莫非,我們八字相衝?」
沈宜荏也笑,邊笑著邊打量了白山晴一番,仔細瞧了一瞧,才發現她頭上的金釵似是不翼而飛,說不準就是掉在方才的假山處,沈宜荏心內警鈴大作,便立刻道:「你頭上的金釵不見了。」
白山晴便立刻摸了摸自己的鬢髮,見果真有個金釵不見了後,她便立刻要回去假山尋一尋,恰在此時,安平侯夫人身旁的丫鬟走了過來,便要讓白山晴去與宴廳裡的貴婦們見禮。
沈宜荏見她為難,便立刻說道:「我替你去尋,你安生去吧。」說著,她便又往後院的假山處走去。
好容易才在那假山處將白山晴掉落的金釵拾了起來,沈宜荏便用餘光瞥了瞥方才蘇端與那李依夢行事之處,見那兒空無一人後,她方才鬆了口氣,正要轉身回去時,卻迎面撞上了一雙漆黑色的眸子。
只見那男子發冠上鑲著一塊東珠,面龐清雋,衣衫略有些不齊整,雙頰處還有似潮紅,不是蘇端還能是誰?
沈宜荏當下便有些心虛,她便僵著臉與蘇端打招呼道:「見過蘇公子。」
蘇端便不懷好意地望了一眼沈宜荏手上的金釵,只粗聲粗氣道:「你都瞧見了?」
沈宜荏心下隱隱有些不安,她便強擠出一個笑容,只道:「蘇公子在說些什麼?我不過是恰巧來此處散散心,正巧撿到了這根金釵罷了。」
蘇端臉上的笑意便瞬間斂了起來,他只逼近了沈宜荏幾步,將她逼得背部緊貼那冰冷的假山石頭時,他方才瞥了眼她飄忽不定的雙眼道:「你在撒謊。」
沈宜荏這下可以確定自己如今當真是有些危險了,她便只倉惶辯駁道:「我當真什麼都沒瞧見,蘇公子您到底在說什麼?」
「你當我喜歡伺候那又胖又醜的刑部尚書嫡女嗎?不過是想勾著她為我討個軍令來瞧瞧罷了,刑部的軍令,你可知道要拿來做些什麼?」蘇端此刻撕掉了以往溫文爾雅的外皮,只陰著臉俯在沈宜荏耳邊輕聲說道。
雖此刻他與沈宜荏之間只剩一寸的距離,可他冰冷的眸子裡卻無一絲暖意,那若隱若現的殺意讓沈宜荏心內一僵。
她可不能死在這裡,她還沒有尋出沈家一案的幕後兇手呢,沈宜荏便只得服軟道:「蘇公子做事自有您的道理,不過,我對朝政之事一竅不通,蘇公子與我說這些,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
蘇端見她如此慌張,嘴角便不由得上揚道:「你在害怕什麼?你怕我殺了你嗎?」說著,蘇端便嗅了嗅沈宜荏脖頸間的幽香,這才將手上的匕首橫於她脖頸上。
「我在問你一遍,你有沒有瞧見?」蘇端冷聲道,那眸子裡的殺意將沈宜荏嚇得險些落了淚來。
沈宜荏眸中氤氳起了淚霧,她只得軟聲求饒道:「我瞧見了。」
蘇端這才低聲笑了起來,隨即便把沈宜荏脖頸下的匕首給扔在了地上,他只陰惻惻地說道:「殺了你,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你這身皮肉,會令多少男人神魂顛倒?我留著你,可有大用呢。」
沈宜荏被他這番打量獵物的眼神弄得惶恐不已,卻見蘇端的大手立馬縛在了沈宜荏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以後,便似要遊移往上的樣子。
不知怎得,沈宜荏心上便湧起了一股惡寒,蘇端的觸碰讓她覺得自己像青樓裡待價而沽的粉頭一般低賤廉價,他那漆黑色的眸子裡滿是鄙夷與不屑,那雙手卻又黏附在自己身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