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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浚見沈宜荏正抬著一雙濕漉漉的靈透眸子望向自己,心下便似漏了一拍,表妹想與自己說些什麼?莫非是那些小女兒家的情思?可他有正事在身,如何能分心應付表妹?
不對,便是他沒有正事要忙,他也不能回應表妹的這一汪情思,他並不喜歡這樣哭哭啼啼的嬌弱女子,這話還是要尋個日子與表妹說清楚才是。
「我如今正有要事在身,表妹若有事,便等回了府上再與我細說罷。」傅宏浚便正了正臉色,隨口敷衍道。
沈宜荏卻沒想到表哥會拒絕自己的請求,心內的委屈與糾結便一齊泛了上來。
表哥不肯聽自己說話,這可怎麼辦才好?她若是將那大廚房的丫鬟知曉劉奇溺死一事說與黃氏聽,黃氏定會反問她,「你是如何知道的?」,界時她該如何回答才好?
沈宜荏這幅愁苦的模樣在黃氏的眼中卻是她在扭捏勾人的鐵證,當下黃氏便沉了臉,只說道:「宏浚說的很是,你便回正廳裡去吧。」
沈宜荏本就臉皮薄,又接連被傅宏浚與黃氏一齊趕往正廳,當下便紅著臉躬身應道:「是。」說完,便煙煙裊裊地離去。
黃氏瞧見她婀娜多姿的纖瘦背影,以及她不敢邁大步行走的矯揉造作之態,心內又是泛上了一陣嫌惡。
天生的狐媚子,和她那個以色侍人的姑母一樣。
傅宏浚見沈宜荏離去時的背影寂寥又清瘦,且她也並無什麼惡意,自己如此生硬地驅趕她離去,是否有些過分?
他當下便有些悵然,只望著沈宜荏的背影發愣。dg dg
還是黃氏輕咳了一聲,將他紛雜的思路拉了回來,「好了,我們先往前頭去吧,自會有人將他撈上來。」
傅宏浚與白山康便一齊跟在黃氏身後,朝著前廳走去。
第9章 知曉女心傅宏浚。
傅宏浚一行人到了前院議事廳後,便由黃氏開始逐一審問年輕力壯的小廝奴僕。
只是黃氏一無證據二無方向,能做的也不過是威脅恐嚇一下這些奴僕。
傅宏浚見黃氏有些氣餒,便出言勸誡道:「舅母,唯以利誘,方能尋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黃氏瞭然,便攏了攏自己飛揚的鬢髮,雍容萬千地走至那些垂首靜立的小廝面前,只笑道:「咱們府上近日丟了些名貴玩意兒,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若是有誰覺得自己相熟的人有些可疑,不拘做不做得了準,我都賞他五十兩銀子。」
安平侯府的奴僕一年幹到頭也不過得個一兩銀子罷了,而黃氏動輒便賞下來五十兩銀子,且還不論那話是否做的準,眾小廝俱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幾個機靈些的小廝便已在心內搜刮些同伴的可疑之事,欲拿出來說嘴。
「夫人,負責看管大門口的劉二近來晚間總往內院偷偷溜去,身上還總藏著一個女兒家用的荷包,奴才只怕他用心歹毒……」一個容長臉的半大小子率先說道。
黃氏聽了臉色一沉,狠厲的目光便朝向一旁的劉二,「可有此事?」
劉二先是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而後便拿那雙吊梢眼瞪向那容長臉的小廝,只狡辯道:「夫人明鑑,這馬三石與小人結怨已久,尋了機會便要誣陷於我,小人身邊的荷包是我妹妹玉晴所制,玉晴乃二小姐院裡的三等丫鬟。夫人明鑑,小人乃是世代的家生子,如何有膽子作奸犯科?」
黃氏便望向自己身後的黃嬤嬤,卻見黃嬤嬤暗地裡朝她點了點頭,這劉二卻是忠僕,他妹妹玉晴也的確是二小姐房裡的丫鬟,二小姐白山雯雖是庶女出身,卻因生母早亡而記在了黃氏名下,為了女兒的名聲,黃氏也只得按下不提。
「起來吧,若是我再聽見些你的風言風語,仔細你的皮。」黃氏只得色令內荏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