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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她醒了。”一個漂亮的小護士驚喜的看著我,然後回過頭說:“我去叫醫生。”
“米蘇,你看到了嗎?是媽媽!”
我看到了,媽媽在哭。
我感覺自己好久沒說過話了,艱難的說出了那一個字:“媽。”
接著,醫生、護士來了一堆人,給我量血壓,查體溫,記錄資料。
我這才想到“孩子”,摸了摸肚子,問:“醫生,我的孩子呢?”
“放心,孩子還在,沒問題。”那個戴眼鏡的年輕醫生語氣淡淡。
我稍稍感到安心,又問:“那辰亦函呢?”
“辰亦函是誰?”醫生看了看媽媽。
媽媽欲言又止,掩面而泣,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媽,他怎麼了?”
媽媽只是流淚,卻什麼都不說。
“媽,你快說啊,你別嚇唬我。”我讓她說,卻怕她說,在心裡祈求她不要說。
“孩子,你要堅強。”她泣不成聲。
我怔怔的看著她,她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我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
“他死了。”
我望著天花板,呻吟著,抽搐著。他怎麼可以死?明明是我虧欠他,他卻殘忍的為我而死,讓我虧欠他越來越多,讓我沒辦法償還他,讓我每晚的噩夢裡都被他糾纏,讓我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他。他怎麼能這樣狠?
“米蘇,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啊!”媽媽擔憂的神色將我從沉痛中拉了回來。
“那歹徒呢?”我聽見自己說。
“也死了。”
很好。我不打算把那個天大的秘密告訴我的母親,因為父親在母親心中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不會告訴母親,父親真正的死因,既是為保全我敬重的父親的尊嚴,也是為了保留我母親心中一個美好的夢。
至於痛苦,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第三十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孩子四個月了,我的小腹已經有些微微凸出,身上穿的都是鬆鬆垮垮的寬大衣裳。我還是朝九晚五的上著班,住的還是辰亦函的那套頂樓公寓,身旁還是有南瓜的陪伴。只是,少了那麼一個人。
我每個週末都會去看辰爺爺,我總想多關心多安慰一下他老人家,可沒想到他比我鎮定淡然得多,每次都是他反過來關心我。
“米蘇,出國看看你覺得怎麼樣?”辰爺爺為我倒上了一杯普洱茶。
我啜了一小口,道:“您說我?”
“你還年輕,不妨多出去走動走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國,在那邊跟你聯絡醫院。”
“美國?”那個辰亦函待過七年的地方。
辰爺爺說:“你想去歐洲也可以。”
我看著在草坪上玩耍的阿奇、阿特,發了會呆,然後說:“不,就美國,加州或者北卡羅來納吧。”
“那就加州吧,那裡的陽光很好,你可以去加州理工讀博。”辰爺爺提到加州的陽光的時候,露出了微笑。不過,他沒有提起辰亦函,我也沒有提。但是,我們都知道,我們都記得。
不得不承認金錢權勢在這個社會的地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成為了美國加州理工大學在讀博士了。本來以為,挺著個大肚子去教室、讀書館和實驗室會引起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可事實上,大家好像都視若無睹。後來,我才幡然醒悟:哦,我在美國,這裡什麼都可能發生,什麼都已經發生過了。
至於住宿,辰爺爺已經給我安排好了。原本,他想讓我住進辰家在這邊的別墅,可是我拒絕了。我畢竟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度假的,住別墅不但會讓我覺得不自在,還會讓我覺得欠辰家的越來越多。在我的一再堅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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