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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一瞥,正中臺子上兩盞長明燈間烘著的腐墨少了半盅,千金難買的算籌沾了墨擱在一旁。
虧他收集了那麼久,她倒好,一下子用到半盅最難制的黑色腐墨。
她還曉得算籌不受腐墨的腐蝕。
嘖,有眼光啊。
(昭歌小花支稜起來:人家也沒有這麼優秀啦,人家就是運氣好,越努力!越幸運!)
容樾扶額,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氣得笑出聲來。
這邊昭歌打了個噴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耳朵也有點燙,是不是——誰在想她啊!
「謝謝,我真的不渴。」昭歌友好地推拒,面前錦衣藍袍的小哥兒鍥而不捨,又將茶盞推上前去。
感覺到什麼流下了,小哥嘿嘿笑了聲,抬手拿袖子一揩鼻涕,又衝著昭歌嘿嘿笑了聲。
昭歌:e……
今天不是容樾的生辰宴麼,怎麼她一進來這些人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一個個狂蜂浪蝶般,趕也趕不走。
恰這時,絲竹聲停了片刻,眾人屏息,昭歌好奇探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先進眼簾的,是一雙玄色滾金暗紋水繡的步履。
不疾不徐,目中無人。
待到他落座時,昭歌才反應過來:
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麼又過來了!他身體好了嗎?
罷罷罷,先解決要緊事!
容樾自一落座,便感覺到無數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猜疑,審度……其中一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尤為迫切與渴望。
指尖淡定地吊著酒樽,半晃了片刻,他才若無其事地望過去。
昭歌又痛不欲生地與人糾纏了片刻,發覺容樾望過來,見了救星般,旋即兩道小細眉哀求地皺起,唇不自覺微微嘟起來,雙手合十跟拜財小貓似的拜著,聲音低且委屈,快要哭出來似的:
「容樾!」
容樾眉挑起,悠哉悠哉拖了會兒,在另一個小公子的手即將握上昭歌的手時,才慢條斯理道了一聲,「過來,丫頭。」
小花開心地搖擺,昭歌開心地跑到容樾的旁邊,樂呵呵給他倒了杯茶。
「孤喝酒。」
「容樾,你病了!」
「多管閒事。」
「容樾,你不能這樣!」
容樾懶得搭理她。
蕭太后一早發覺異樣,輕咳兩聲,好聲言語,「王君,孩子們想要自己玩耍,讓他們玩便是,昭歌在掖蘭庭裡怕是憋壞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小花拼命搖頭,容樾也從昭歌微微轉動的眸子裡讀出來了憤怒。
他看著昭歌,「哦,是嗎?」
這般傲慢,蕭太后已然不滿,他不過握的兵權多了些,朝政依然把持於她的手裡,他不過是個大越侵佔九州的一個武器罷了,如今大越強勢,也需不了他多久……
罷了,蕭太后握拳,再忍讓他些時日。
昭歌乖巧地坐在容樾旁邊,正二八經回答,「昭歌大了,不能再貪玩了。」
察覺容樾眸子裡的玩味,昭歌愣了愣,有點不好意思,「本殿下是掖蘭庭的公主,同別人不一樣的,不會狂妄自大,要拿出公主的禮儀,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容樾再壞,對她不曾苛刻。
她不能給人丟人的!
瞧著著狂蜂浪蝶似的公子哥,她大概知道蕭太后的意思。這蕭太后奇了怪了,容樾後宮美人寥寥無幾,她不著急給容樾納妃,怎麼天天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不過想起總是孤身一人的容樾,原著裡,他在女主成人之前幾乎不近女色,這血氣方剛的年紀,也……也不該啊。
她有點好奇。
「容樾,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