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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李皇后,就是儀都人。
皇后娘娘殯天的訊息傳到儀都後,各家立即就開始準備喪服,訊息來得太突然,年紀輕輕的李皇后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李皇后入宮前,在儀都見過她的沒一個不說她好的,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惋惜。
訊息傳到的當天,大雨漸漸的小了。
年邁的李老太傅直接暈過去了,儀都這邊距離漯城並不算遠,有些品級的誥命夫人也得入宮哭靈,李皇后是儀都人,就算是品級不高,這些夫人也都要去送一送,當天中午,柳老夫人吩咐完府中的事,帶著兩個兒媳婦匆匆趕去漯城。
冒著這雨絲,儀都城門都是出去的馬車,一路踩著泥濘。
國公府內上到小姐少爺,下到燒火丫頭都換上了喪服,沒去宮中的要守在家中哭靈,柳尚義和柳尚白都得留在府衙中,各府衙上下也都是哭聲一片。
柳老夫人她們是等皇后娘娘出殯了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人都消瘦了一圈,宮中哭靈饒是壯年的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年紀大的,柳老夫人回來的第二天就病了一場,嚇的柳青蕪守在她的床邊怎麼都不肯離開。
夜裡柳老夫人醒來,看到趴在床內側睡著的兩姐弟,柳青蕪的手還緊緊的揪著被子,伸手拉了她一下,柳青蕪一下驚醒,抬頭看到柳老夫人醒了,忙問,「祖母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伺候的馮媽媽早就端來了水,柳青蕪起身去接了杯子端的穩穩的湊到柳老夫人嘴邊,還吹了幾下,「祖母您喝。」
柳老夫人是累病的,哭靈那幾日沒休息,之後幾日也沒能好好歇著,吃了幾貼藥睡了兩日人就舒服多了,看孫女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己,柳老夫人讓她躺下,給她蓋上被子,笑著安慰她,「祖母沒事。」
柳青蕪緊挨著她,「那您要快點好起來,您還要教我認字呢。」柳青蕪聲音裡有些顫抖,她對生病有著恐懼感,慕氏的病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所以她一看到柳老夫人病了就緊張的不得了。
柳老夫人點點頭,有些疲乏的閉上眼,柳青蕪轉頭看了一眼酣睡的弟弟,這才挨著也閉上眼,心裡默唸著趕快好起來,漸漸的也入了夢中
柳老夫人這一病,國公府上下驚動不少,柳尚義和柳尚白都是孝子,兩個兒媳婦跟著丈夫,自然也要表這孝心,搶著要來侍疾。
只不過柳老夫人病下的第三天,罄竹院那邊霖哥兒也有些小恙,夜裡哭鬧踢了被子受了些寒,第二天吐奶又拉了肚子,許氏的一顆心全懸在了兒子身上,後來的幾天都是由何氏前來侍奉。
柳老夫人並不習慣讓兒媳婦來侍疾,沉香院上下不缺人,若是真要在二房三房裡面選,她更願意讓何氏過來。
雖然何氏這人存著不少小心思,但柳老夫人就是看得明白才願意讓她來,餵藥遞送湯水,入夜何氏歇在外側的床上,白天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
病下的第六天,柳老夫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傍晚柳尚義提早回來看她,帶來了不少託人買的補藥。
「霖哥兒怎麼樣了,我病了幾日,也沒心思去問。」柳老夫人喝了藥靠在床上,柳尚義給遞過暖手爐子,「好多了,不肯喝藥,屋子裡侍奉的人打發了幾個,白天夜裡都是她自己照看,也累的瘦了一圈,這才能來娘這裡。」
柳尚義有心給自己妻子說好話,柳老夫人聽著側了側頭,擺手,「孩子小,經得起幾回折騰,我這兒不缺人,如今青蕪他們在我這裡,一個孩子你們總是顧得過來。」
「那自然是,就是伺候的人疏忽了。」
「底下的人會疏忽,那也是主子沒有管教好。」柳老夫人說的淡淡,柳尚義想起妻子之前說過的話,更覺訕訕,幸好沒和娘提出把煜哥兒帶回去的話,如今霖哥兒小病一場就忙不開手,娘怎麼會信能照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