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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公子今天的心情肯定很好。
他問話也帶笑,說話也帶笑,點評趙侍郎的時候,那笑意更是滿得像快要溢位來了一般,不過三九自然聽得出來,這笑根本和趙侍郎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心裡一合計,那隻能是因為少夫人的緣故了。
真是稀奇。三九嘖嘖稱奇。若說是因為是個女人吧,那當初那楚思姑娘也算是個長相清秀的美人兒了,性子也好,可他從沒見公子因為楚思姑娘這麼開懷過。
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找楚思姑娘來服侍的時候也少。哪像現在,日日吃住都和少夫人在一處。遠清居的主屋的確是給他和少夫人住的,但也設了單獨的書齋,闢了臥房以便公子獨自休息啊。
可要說是因為楚思姑娘不如少夫人好看,沒入公子的眼吧,那也不是。府裡比楚思姑娘漂亮的丫鬟也不是沒有,但三九一直跟在身邊,自然也看得出公子對她們沒生出過別的心思。
三九想不明白。說不好聽點,公子從前倒更像是拿楚思姑娘當個物件。
解決需要的物件。
三九暗自感慨了一聲,服侍公子上了馬車:「您當心些。」
馬車轆轆駛過主街,公子還饒有興致地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頭叫賣的攤販,轉頭吩咐他:「你回去的時候記得來買點兒糖葫蘆糖畫什麼的,給少夫人送去。」
三九趕緊點頭應是。
送了公子,馬車打道回府。看著到了主街,三九連忙連聲喊停:「方才公子吩咐我去買些東西。」
車夫應了一聲,把馬車拐進一條小巷子裡停了。三九跳下馬車,轉進主街。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的緊,又寬敞又筆直的一條路上賣糖葫蘆和糖人的沒有一百家也有十家。三九東瞧瞧西看看,實在是摸不準哪家的味道好,索性跑去銀樓問夥計。
這家銀樓他常來,夥計和他也熟。不過三九還是沒說這是公子的吩咐,只說是自己嘴饞了想吃。那夥計一聽就笑了:「得嘞,糖葫蘆您去瞧老劉家的,他就在金玉樓前支的攤子;糖畫還是老馬做得好,來來來您瞧。」他拉著三九走到門邊上,朝外頭一努嘴:「瞧見沒?對門那攤子,賣香囊簪釵的那邊上,就是老馬家啦。」
三九連聲稱謝,順手塞給夥計幾文錢就趕忙去買東西了。先買了糖畫,再轉道去買糖葫蘆,順路去金玉樓買了些糕餅點心——金玉樓名字起得富貴,實際上既不賣金也不賣玉,而是個京城有名的糕餅鋪子。
三九抱著滿滿當當一堆東西回了馬車,長出一口氣:「好了,咱們回府吧。」
車夫輕快地應了一聲:「好嘞。」
於是姜沅就在早飯後不久拿到了一堆糖葫蘆、糖畫和香甜溫熱的糕餅點心。
她稀奇地把這些東西翻來覆去看了看。糖葫蘆她也不是沒吃過,糖畫她也不是沒見過,可是三九今天送來的,就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
大抵就是,這是顧辭舟給她的吧。
他想著她,念著她,連出門路上看見有賣糖葫蘆的都要想起給她買一份。
姜沅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來,這感覺叫她既新奇,又害怕。
像是溫水脈脈流淌過心間,她一顆心都被浸潤得發酸又發軟。
姜沅抿了抿唇,低下頭拆開糖葫蘆。外頭半透明的糯米紙被揭下來的時候還沾了一點在糖葫蘆上,山楂果紅艷艷,外頭一層漂亮的糖衣在日頭下泛著溫潤的光。一口咬下去,糖脆果酸,酸中又帶了點兒甜。
姜沅對著天光,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第24章 有孕 白楚思消瘦不少。
自打送糖葫蘆一事過去後,姜沅便自覺與顧辭舟親密起來了——也不是說之前就不親密了,畢竟是少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