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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下，肯定也和我一樣，不想你為了他們報仇而這麼為難!&rdo;

顧千帆搖了搖頭，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無力：&ldo;我做不到。就像我要你放棄救宋引章，趕緊去京城當你的探花娘子，你也做不到。&rdo;

趙盼兒眼睛一酸，淚水再度滑落。

顧千帆下意識地伸手想替她抹去，到了半途卻生生停住。趙盼兒轉頭平息自己的情緒，顧千帆此前選的那些不糟糕的路都已經這般危險了，他若踏上那條糟糕的路，定如行走刀尖。她從懷中掏出手絹替顧千帆裹傷：&ldo;這一回，我就不跟你告別了，反正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這邊的事我要是辦砸了，還等著你給我撐腰呢。&rdo;

顧千帆知道趙盼兒擔心自己，便玩笑道：&ldo;不恨我懼內把你趕走你了?&rdo;

趙盼兒一愕，尷尬地問：&ldo;你怎麼什麼都知道?&rdo;

顧千帆故意嘆了口氣：&ldo;華亭縣這麼小，趙花魁的風光，誰個不知，哪個不曉?&rdo;

&ldo;再取笑我，我就不還你錢了!&rdo;趙盼兒瞬時間漲紅了臉。

&ldo;不還也沒事，以身相許也行啊。&rdo;話一出口，顧千帆和趙盼兒都愣住了。

兩人眉目相交，顧千帆喉頭一動，盯著趙盼兒道：&ldo;對不起，今晚我喝得有點多，失態了。&rdo;

趙盼兒愣了一瞬，隨即灑脫一笑：&ldo;朋友之間，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那麼在意?&rdo;

&ldo;朋友?&rdo;顧千帆頓時被這兩個字擊中了，身為皇城司指揮使，他更習慣於別人怕他恨他，就算是皇城司的同僚也未必能稱得上朋友，可趙盼兒竟把他當成朋友?

&ldo;怎麼，難道我們不是嗎?&rdo;趙盼兒向顧千帆伸出手，&ldo;傾蓋如故。&rdo;

顧千帆一滯，終於也伸出手：&ldo;白頭如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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