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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摸摸鼻子，十分無辜，「這個是你老師特意給我的，適當的險還是要冒一冒的嘛。」

紀簡嘆口氣，伸手揉亂了他的黑髮，「知不知道我在上面看得擔心死了。」

長安順從地蹭蹭她的手心，慵懶地半睜著眼，聲音軟然的，「下次不會啦。」

「還下次？這次回去寫檢討去！」紀簡捏著他的臉，惡狠狠道。

「好」長安拉長音調。

「還有上次，你瞞著我要去犧牲自己做實驗，也寫檢討！」紀簡這一茬還沒過去呢，開始翻舊帳，「還有兩次死遁，每一次都瞞著我。我不管你的初衷是什麼，反正全都有寫檢討，後天交給我。」

她把自己對付公司裡的新手實驗員的手段用在長安身上。

她以為長安會和她鬥鬥嘴的，沒想到她每說一條，長安就積極應答，「好」

態度太好，簡直挑不出錯來。

紀簡舒心地揚起笑，「這麼乖？有點不習慣了。」

「哎，紀醫生，你是怎麼在解指導沒有說出真兇之前就猜到是林實驗員的啊？」長安疑惑問。

「夢裡，你信嗎？」紀簡笑，「這幾年，大林和老師的關係一直不太好，我一直沒當回事兒。直到發現有人去臨川的知樂公司你的病房裡面翻找東西，我才發覺，可能是知樂的內鬼。」

她低下頭來，看著趴在地上的大林，放低了音量，「內鬼，是一個熟悉我們的人，其實也就那麼幾個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大林他一直……是一個絕症患者，如果早些發現，給予治療，或許就不會有這些慘案了。」

她打電話給知樂公司的工作人員來處理這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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