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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冒出一陣恐慌,好像,她不太瞭解他了。
戲劇化的是,肖子航那時候突然離了婚。
父母跟她提起,說肖子航和那女人其實是演了場戲。女人父親的公司陷入困境,求肖父肖母幫忙,就是所謂的家族聯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又是家裡的獨女,各取所需之後是合作共贏。
至於離婚的原因,不外乎是時間差不多了,雙方的效益都滿足了,兩個孩子之間也沒真正的感情,於是好聚好散,
陶斯淼想,感情在肖子航面前算什麼東西,他把一切都看得比金錢重要。
而她又發現,自己竟然還在為這個不值得的男人費神了一晚上。
有次週末,她照例回家住,見到肖家父母時,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即使兩家相識多年,她也不曾見過父母和他們交流得如此融洽。
她陪著笑臉卻心不在焉,一邊打哈欠一邊和唐頌發簡訊。陶母笑著問她忙些什麼呢,她想也沒想就說是和男朋友聊天。
話一出口,四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後來,肖子航來接父母回去時,破天荒地,像是要跟她說幾句話,卻被肖母瞪了幾眼拉了回去。
而她這邊也氣氛異常。
母親皺著問她什麼男朋友,怎麼不早點說,她想反駁卻住了嘴,因為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把和唐頌的交往告訴他們。
一千多個日子,她竟瞞得滴水不漏。
所以父母才背著她,打算安排一次遲到許多年的相親。
她罕見地發了脾氣。讓父母不要摻和,然後連著幾個禮拜沒回去過。
但也許是心理作祟,也許是老天愛開玩笑。自那次在家裡見面之後,她竟然常常見到肖子航。他去聽她的演奏會,給她送花,請她看電影,還專門在工作室門口等她。陶斯淼苦笑,什麼都不在乎的他竟然玩起了這樣過時而幼稚的把戲。而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生活被他攪得一團糟。
她去質問他,他竟然說,越煩說明她越在乎。
☆、難得回憶
幾年不見,他倒成了無賴。
陶斯淼想,他算什麼?又拿她當什麼?他們並沒有談過真正意義上的戀愛,肖子航一離開就是六七年,現在回過頭來要她接受他,憑什麼?
她沒心思和他糾纏,於是每天最希望做的就是粘在唐頌身邊。可是那段日子唐頌忙得天昏地暗,不要說陪伴她安慰她,就算對她的反常表現也並不敏感。陶斯淼有些慌了,一慌的結果就是鬧脾氣。
唐頌之前幾乎包容了她的一切,她卻在關鍵時候反覆地無理取鬧,到底說不過去。
脾氣這種事,心情好時是情趣,特殊情況下卻是把兩個人越推越遠的蠻力。
陶斯淼其實也想控制。可是她在為肖子航的事煩心,唐頌卻只顧著自己的畫室。尤其是看到兩個小姑娘在為他忙裡忙外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嫉妒得厲害。
她鬧得最兇的一次,唐頌發了火,說你沒病吧,她們是我妹妹,這醋你也吃?
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她差點甩了他一巴掌,而他沉默著,斂去戾氣卻也沒去追她。
她去了江邊,漫無目的地閒逛,沒想到會遇到肖子航。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扶著欄杆,側臉流露出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幾乎是同時,他看見了她,眼裡閃過一絲意外,等到看清她眼裡的淚花,他竟顯得很慌亂。
她看著他在她包裡翻紙巾的動作,覺得好笑,自己把眼淚擦了,然後說,我們去喝酒吧。
酒吧里人影攢動,他和她並肩而坐。沒喝幾口就開始聊往事。觸景生情這四個字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因為他們確定關係那天,他也請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