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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重安聽到他講一些大學的事情就很入迷，有時候田照熙想留下來蹭飯，就不停地說下去，一口一個&ldo;哥&rdo;地撒嬌。

oga和alpha真是生來相配的物種，像陰陽兩極嵌在一起，凹凸兩部分合二為一，田照熙每個月來一次，一次持續三到五天，不需要任何發洩手段，僅僅靠藥物和安撫資訊素，程重安幾乎就可以維持完全正常的生活。

在熟悉的木調香氣中，程重安的眼皮很快開始劇烈打架，宿醉後的頭痛彷彿在他後背輕輕推了一把，讓他墜入夢的深淵。

田照熙懶洋洋地坐在床邊看著他，片刻後，試探性地叫了聲&ldo;哥&rdo;。

疲憊的oga已經陷入睡眠，呼吸勻淨，睫毛在眼瞼落下細細的光線。

田照熙眨了眨眼，出神地看著他，慢慢彎下腰去。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宋清遠準時在八點鐘醒來。

他按掉手機鬧鐘，看到螢幕上對方回復的訊息，是欣然應允的語氣。

宋清遠微微鬆了口氣。

今天是接宋糖回家的日子，簡單洗漱後，宋清遠烤上幾片吐司，忽然看到陽臺上晾著他昨晚穿的褲子。

還有床單。

都是被程重安留下痕跡的東西。

宋清遠控制不住想到了小狗標記地盤的行為。

意識到自己在思考什麼，他忍不住輕咳一聲，轉身從冰箱拿出牛油果，整齊地下刀一分為二，用勺子抹到四角焦黃的麵包片上。

坐下來吃飯時，他才看到客廳桌上放著一張a4紙，旁邊還有訂好的收據，擺得整整齊齊。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雖然明確說過不用這麼做，但程重安每個月還是會把生活費花在哪裡一筆一筆記好給他看。

吃過簡單的早飯，宋清遠去接宋糖。

他姑姑見到他依然是嘮叨那一套，別和你表姐似的，找個oga一定能主內才行；別和你姐似的，oga就找國內的人就行；別和你姐似的，找個oga生孩子不跟你姓還了得……

宋清遠餘光看到宋糖出現在臥室門口，立刻出聲打斷：&ldo;糖糖，你的外套呢？外面很冷。&rdo;

姑姑才住了嘴。

上車的時候，宋糖問：&ldo;關老師在哪？&rdo;

&ldo;他不舒服，請假回家了。&rdo;

宋糖啊一聲，皺起眉：&ldo;我要去看他。&rdo;

&ldo;不餓嗎？&rdo;宋清遠從後視鏡裡看看她，&ldo;糖糖，不可以爬出來，就坐兒童座椅。&rdo;

宋糖被抓了現行，只好坐回原位，有點不高興地晃著腿：&ldo;我想關老師了。&rdo;

宋清遠發動了車子，沒說話。

&ldo;我想讓關老師給我念故事，&rdo;宋糖喋喋不休地掰著手指頭說，&ldo;讓關老師教我拼手槍，讓關老師陪我看蠟筆小新，讓關老師給我聞我媽媽的味道……關老師生什麼病了？&rdo;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紅燈，宋清遠緩緩踩下剎車。

&ldo;關……&rdo;宋清遠頓了頓，&ldo;他感冒了。&rdo;

宋糖安靜了一會，然後擺弄著外套拉鏈問：&ldo;那誰照顧他啊？關老師的爸爸媽媽？&rdo;

宋清遠被問得啞然，眉眼一凝，微微沉下去。

紅燈很快轉綠，午後的車流漸漸開始滑動，宋清遠卻一直猶豫著，修長的食指不停敲打著方向盤，在往前行駛的瞬間，他忽然切到旁邊的右轉車道，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