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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昱紓笑了：“我也說過我討厭你的呀。”

花唯心抽了一下，韋昱紓又說：“騙你的，我愛你。”

他那麼坦然，說，我愛你，可是，我們就到這裡吧。

花唯又問：“你不是說，沒有我，你會死嗎？”

韋昱紓故作大度：“怎麼可能，沒有誰離了誰會死——花唯，人是不會難過死的。”

騙人，自己現在已經難過得要死了。

韋昱紓站起來，走近花唯，伸出手去握花唯的手，說：“花唯，你，看看我……”

花唯任由韋昱紓牽著自己的手，他的手好涼好涼，他那麼愛哭，此刻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他為自己流下的眼淚太多了，已經麻木了嗎？

“花唯，我是，韋卿霏的弟弟啊，我，只是你們互相較勁的時候，等待著被你們使用的一顆小小的棋子啊。你們之間的鬥爭結束了，你已經不用把我留在身邊了……”

花唯艱難地問：“你為什麼不問我，如果我愛你呢？”

韋昱紓卻抬起頭來看天花板，喘了口氣，又望向花唯：“花唯，我很羨慕安懿，也羨慕邱澤，相愛和在一起的順序很重要，因為，當在一起不是因為相愛，真正產生佔有慾了，再追溯起所謂的原因，那真相就會摧毀所有的愛意。”

花唯看著韋昱紓閃爍的雙眼，心絞著疼，太疼了，渾身上下都在疼，想逃，現在的局勢對自己太不利了。

“花唯，你愛過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在這份愛消失殆盡之前，我想，最後一點尊嚴，你應該不會吝嗇——會施捨給我的吧？”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自己，還能說什麼？

“花唯，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我祝你幸福。”

花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才說：“那我也願你，能夠遇到你的邱澤。”

願你能夠遇到你的邱澤，像一隻剛出生的小奶狗把你當成全世界。

韋昱紓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先放開手。

失去了，這次，是真的要失去了。

最後韋昱紓先放開了手，還故作輕鬆，對花唯說：“我很快就會搬走，你對我有什麼吩咐嗎？”

花唯抽了口涼氣，站起身來，冷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把花瑞文帶走。”

韋昱紓心沉了一下，卻笑了，說：“嗯，我本來，也是那樣打算的。”

花唯閉上眼吸了一口氣，道：“那談完了，我先走了。”

擦身而過的那一個瞬間，花唯竟然沒有一點停留。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韋昱紓才渾身一軟跪倒在地上，蜷縮著側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氣，心好痛，好難受，沒了，一切都結束了，他以後不是自己的花唯了。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韋昱紓渾身都快要失去知覺了，他呆呆地看著照片中花唯那溢滿幸福的臉，韋昱紓沒什麼本領，但是他能夠清楚地知道花唯每個笑容的意思，起碼這個笑容，韋昱紓知道，就是喜歡，喜歡得不行，超過，對自己的喜歡那種喜歡。

韋昱紓再也不用強忍自己的眼淚了，眼淚狂流，卻根本哭不出聲音，所有聲音都被堵在喉嚨，堵得他難受。

然後他安慰自己，總算結束了，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他了。

花唯下了樓就拿著放在玄關的車鑰匙出了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他漫無目的地行駛在路上，開了一陣他才靠邊停下，頭埋在方向盤上，心疼得快要裂開了。

為什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啊。

花唯掏出手機看上面的GPS，韋昱紓還在家裡，他鬆了口氣，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