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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許靄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聲音小了很多,「爸爸,我爸爸說他忙。」
他後來又問過父親爸爸的情況,但是父親卻什麼也不肯告訴他了。許靄難過地垂下眼,絞著自己的手指,嘴巴微微嘟起。
言之興沒有發現許靄的不對,眼睛亮晶晶的:「許叔叔長得那麼好看還那麼厲害,你爸爸肯定也很厲害很好看,對不對?」
許靄頭垂得更低,感受到言之興羨慕的目光漸漸變得疑惑,咬著牙,輕輕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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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兩更補昨天的,今天趕作業有點累,不好意思小天使們
第49章
等有了些力氣,沈幸緩緩從草地上起身,按照腕錶的指示,將工具放在指定位置,他四下打量,裝作是對內城區好奇的樣子,實則是想看這塊附近有沒有學校。
他步子很慢,不想錯過任何可能,但直到出內城區,別說學校了,就連人他都沒看到幾個,他心裡長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上車。
現在是晚上六點,剛好趕上大批人下任務,他沒能找到位置,被迫站在車門口,扶著把手,平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夜色。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
感受到有人叫自己,沈幸迷茫地轉過頭,左臉上的傷疤出現在那名青年的眼裡:「你、在叫我嗎?」
青年看清他的臉,唇上的笑意一僵,隨即皺眉,嘴裡罵了句什麼,轉身朝車廂內其他地方擠去。
很多人目光疲憊地看著這一幕,視線落在沈幸左臉扭曲的疤痕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後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沈幸。
沈幸無所謂轉回頭,他平靜地直視車窗倒映出的自己,唇角勾起微微的笑意,隨著麵皮被扯動,疤痕也蠕動起來,看起來更醜更猙獰了。
這道疤不過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自己曾經犯下的愚蠢至極的錯誤。
邢雲不在了,他的罪永遠無法被救贖,這道疤永遠都不該消失。
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他捨不得開燈,就著外面的路燈,將今天早上沒吃完的東西囫圇吞下肚,又在椅子上坐了會兒,打算洗漱的時候,突然抱著肚子表情痛苦蹲下身。
五年來被飢一頓飽一頓折磨的胃早就千瘡百孔,受不了這樣的涼食和不規律的飲食,開始作痛起來。
沈幸無力地靠在因為一天極端高熱蒸著還滾燙的牆上,面色慘白,無力地垂下眼,急促地呼吸,他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更劇烈的揪痛死死按在牆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終於稍稍緩解,他感知到胃裡一抽一抽,微微睜圓眼睛,雙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心裡默默祈禱。
不要吐,不要吐。
求求了。
卻終究抵不過生理性反應,他跌跌撞撞跑到廁所,雙腿無力跪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嘔吐聲,剛才吃下肚的東西混著胃液和暗色的血絲全部吐了出來。
等實在吐不出什麼東西了,他才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黑髮被汗濕狼狽地搭在額頭上。
他瞳孔渙散地看著某個角落,表情麻木,聲音嘶啞帶著無助:「邢雲……活著好難……」
躺在床上再次醒來的沈幸空洞地看著天花板,想到什麼,他的目光漸漸移到桌子上放著的小刀上,他緩緩抬起手,像是感知不到痛,連皮帶肉撕下手臂上的紗布。
手臂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再次裂開,緩緩滲出血液,沈幸面無表情盯著手臂上血跡,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緩慢地閉上眼,終於入睡。
他的睡容安逸,一個人卻面色鐵青開啟房門,大步走到他的床前,俯視他,目光陰沉,像要將他生吞活剝。
星期五,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