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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決在跟他們分開後不久,給駱凜澤發來了一個定位,是他所在的位置,再以後每隔幾天就會重發一個,由此可見,仇恨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知道自己修為尚淺不是仇人的對手,真被他冤家路窄遇到了,死在荒郊野外沒人知道,依靠定位能讓人幫他收屍,運氣好還能替他報仇。
駱凜澤雖然不認同但理解易決的行為,所以只回了兩個字「保重!」別的話一句也沒說,再動情的話語對於身負傷痛的人來說,都輕如鴻毛無濟於事,不能帶來一絲的安慰,只有抓住兇手解開真相才能救贖,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白璵推著駱老又去了幾次療養院,沒有見到亓玄清,問了工作人員,說是出去散心了,老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這樣,他們都習慣了,回來告訴主人,駱凜澤摸摸她的頭,讓她不用擔心。
閒著無事,兩個人開始整理部門歷年來的檔案,發現確如亓玄清所說,十幾年前的那場暴-亂是道分隔線,在此之前,雖然也有妖修不遵循規定胡作非為,但只是極個別的現象,大部分都遵紀守法以融入人類社會為榮。想想也是,在華國幾千年曆朝歷代的記載裡,只要是異類就會受到歧視且不容於人,時刻要遮掩躲藏,現在不僅能光明正大還算是公務員身份,所以從這裡往前推至建國,華國境內很少發生因妖修引起的重大恐慌,人妖相處和諧,偶爾有待在深山沒見過世面的妖出來,不等他們做出什麼就會被分散在各地的前輩帶走,進行一系列的培訓,確定完全瞭解並保證遵守才會放出來,教會他們一技之長能好好生活。
只看長長的名錄和部門裡每年解決的雞毛蒜皮小事,就能想像那時候的氣象。
妖修莫名暴-亂後,部門裡元氣大傷,妖修無一倖免,人修損了三分之二,僅存的也是各個有傷在身,十幾年間逐一去世,留下的或是年幼或是平庸,整個華國的修者受此打擊差點呈一蹶不振之態,如胡櫟李迎之類的修為不高的妖修,放在之前是不會招進來的,即使這樣了還是人手匱乏。
人手不夠不是因為其它,如果還像以前一樣世間太平,妖修人修們每天無所事事打牌聊天,人再少也無所謂,事實是這十幾年來,每一年關於妖修魔修乃至鬼修作亂的事就從沒斷過,不會大到引起騷亂,最後也都完美解決,卻讓人疲於奔命,檔案記載出現這種情況是由於之前太多妖修被殺,臨死前已經失去理智,殘存的只剩殺戮和怨恨,即使肉-體已經消失,氣場還是影響到了同類,所以才會如此。
「先生,地下室一個妖修也沒有,是不是抓到後全給殺了?」白璵道,所有的檔案裡只說救了多少人,有幾人死亡,關於罪魁禍首的下場一句也沒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駱凜澤道。
「這麼做難道不怕部門裡現有的妖修寒心嗎?」白璵雖沒有物傷其類的感觸,不過想想若是有一天她成了過街老鼠,心情也不美好了。
「這一點他們做的還算不錯,」駱凜澤道,「沒有厚此薄彼也沒有連坐遷怒,除了妖修其中還有步入歧途的人修,同樣一視同仁,都是罪有應得也就沒有寒不寒心了。」
只是妖修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在駱凜澤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妖修裡,胡櫟得過且過,李送簡單直白,只有李迎似有不滿,就是不知道是針對部門所有人,還是某一個!
從部門出來,車子行駛在寬闊的路上,兩邊樹上的葉子已是鬱鬱蔥蔥,只是還泛著一抹嫩綠,開啟車窗,風颳到臉上柔軟又舒適,夾帶著草木的清新和不知名花的香氣。
回到家時,駱老正坐在桂花樹下的躺椅上閉目聽新聞,駱奶奶陪在他身邊,聽到聲音慈祥的看過來,劉嬸在廚房準備晚飯,不大的院子透著溫馨和安詳。
吃過飯,時間還早,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