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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葫蘆仍舊在不停打轉,只是轉速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開始在人形和葫蘆之間來迴轉換,葫蘆看不出表情,但人形時能看到白璵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像是在經受巨大的折磨。
易決努力扭動脖子,看向駱凜澤,被眼前明顯不是人類形象的白璵驚到了。趴在通道里的嶽周顫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也看到了這一幕,眼裡閃過恍然,怪不得駱凜澤不讓白璵跟著一起進來,原來如此!
駱凜澤盯著白璵,眼裡的血絲慢慢聚集,比起山洞的主人,他更恨自己,為什麼只想著白玉葫蘆有可能是一件靈寶,卻沒有想到那可能就是小白!明明早就知道小白是個小妖精;明明小白表現得那麼明顯,抗拒他有別的玉件,還讓他答應以後只能有這一個葫蘆;明明這一切已經昭然若揭,為什麼他卻蠢到現在才發現?!
想到自己竟然拿白璵的本體當護身符,玉葫蘆所承受的傷害有可能會讓白璵加倍承受,駱凜澤除了對過往事情的後怕和麵對如今的膽戰心驚,更多的是正焚燒著理智的憤怒,對粗心的自己、對膽大包天的白璵、還有設下這一切的山洞主人!
玉葫蘆不在,駱凜澤體內沒有一絲靈力,只有一把短劍,落在無形屏障上,根本無處著力,除了徒耗體力,沒有半點進展。駱凜澤像是沒有感覺到,一下又一下朝著身前刺去,要是平時,他能理智的想出各種辦法來解眼前的困局,可是現在被困的是白璵,不是別人,這是他要呵護一生的小姑娘,難道每次遇到危險都是白璵來救他,而他在白璵需要幫助時只能眼睜睜看著,任由她自救無能為力嗎?
「這種屏障是修者設下用來不讓人打擾修行的,你不可能打破。」亓玄塵望著已經保持住人形,停止和本體轉換的白璵,轉而看向面無表情眼神冷厲的駱凜澤道,「我看這情形像是妖修的傳承,你安心等等,或許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大機緣也說不定!」
意思誰都明白,只是大機緣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嗎?遠的不提,只看看蕭墨,連動靜都沒有鬧出一絲,就已經逼得獸性大發了,而白璵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就算天賦異秉,可以順利得到傳承,只怕最後也會被過於精純的能量撐得爆體而亡。
亓玄塵低頭,眼神有些黯然,想起亓璃的母親,那個神采飛揚,論天資連自己也遠遠不及堪稱奇才的女子,想起她興沖沖的告訴他,她會得到這畫裡的傳承,重現妖修千年前的風光,最後卻受到重創,生下亓璃後,憾然去世。
白璵除了是純靈之體,可以無障礙吸收能量外,亓玄塵不相信這世上還能有哪個妖修的天資能好過亓璃的母親,所以結局已定,好在,有了白璵做緩衝,事後即使不成功,他們這些人性命暫時無憂了。
一切就跟二十六年前一樣!
駱凜澤雖然急怒交加,但智商還在,亓玄塵話裡的意思他聽得很明白,與其得到傳承也不確定最後的生死,倒不如不要這傳承,不說白璵的修為已足夠高深,就算她是一個普通人類,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易決他們看到,駱凜澤不僅沒停,反而動作更快了幾分,亓玄塵沉默,不再開口。
易決也說不出安慰的話,等到身體終於有了起身的力氣,盤腿做好,想要讓體內的靈力快點多少恢復一些,就算幫不上什麼忙,離開時能爭取不拖後腿。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易決猛的睜開眼,看到駱凜澤保持著持劍的姿勢,整個胳膊已經探進了屏障內,離透明圓球不過只一掌的距離,輕微的水滴聲傳來,一滴滴鮮血順著駱凜澤的指縫落到地上。
「怎麼可能?」亓玄塵不敢相信,以他的眼力當然看出來駱凜澤所有的靈力在白璵現身後就全部消失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駱凜澤現在是普通人無疑,居然做到了他鼎盛時也沒有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