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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琛深吸一口氣,等胸中怒氣緩解了不少才又開口:「彆扭頭,保持這個姿勢跟我出來,你的長相不能被洩露出去……對了,你來這邊的時候有沒有被陌生人注意到?」
「沒吧,」沈路跟著蔣琛一步步往臥房外挪,語氣有些中氣不足,「這小半條街都被你們封鎖了,除了隔壁鄰居應該沒別人看得見我的車,而且我下車的地方在房子門口,有你們幾個探員擋著,應該是沒人看到我長什麼樣吧?」
「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等挪到沒窗戶的地方,蔣琛才把懷裡的人放開,「回家的時候可千萬不要這麼大意了!留心觀察有沒有車跟蹤,有的話想辦法穩住局面,打個電話給我,然後我會想辦法來救你!」
「行行行,」沈路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下巴,想要盡力挽回幾分薄面,「你放心吧,我調查ri插rd的時候從沒開過自己的車,也沒讓出租司機把我直接送到家門口過,警惕度簡直是滿分好嗎。」
蔣琛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你真不用太擔心,ri插rd這人可謹慎了,要是他覺得我有問題,想要調查我的身份的話,這段時間的態度就不可能這麼和藹,」沈路半是安撫隊友半是分析,「昨兒我只是說了我在瀆神,結果他就多跟我聊了幾句,有點把我接納為了自己人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他覺得瀆神的行為有點兒變態,把我當成跟他一類的人了?」
「……」蔣琛雙眼疑惑地眯起,「你還瀆神啊?」
「我哪能真去瀆神,我還是很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的好不好,」沈路便有些好笑地感嘆,半晌表情又不禁沉了下來,「總之,調查誘導自殺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們給我捏造的人設正好合適,要是ri插rd真有誘導別人自殺的動機就絕不可能按捺得住。」
為了能順利融入失業者團體,沈路曾在調查局的幫助下塑造了個人設——
他的人設是被人陷害失了業的異國小可憐,身負欠債不說還有抑鬱症,s國那邊還有個重病的父親需要贍養。
他深陷痛苦卻不願意放棄希望,仍在社會上努力打拼,覺得只要自己肯努力,生活就一定能變得好起來。
但其實他不是不想放棄希望,只不過s國的父親是他在逆境中的一根浮木,強撐著他在這個國家繼續堅持了下來。
而如今沈路的計劃,就是要讓這個年輕人的浮木徹底破碎——
他的父親因病去世,他也就失去了堅持下去的目標和動力,在經歷了喪父及找工作屢次失敗的多重打擊後,這個有抑鬱症的青年不管做出什麼絕望的舉動,大概都算不得太過分吧?
沈路安全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他沒開啟客廳的吊頂燈,而是抱著腦袋在漆黑的客廳裡坐了會兒,等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才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haad的語音電話:「喂,haad,我好痛苦……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麼讓我堅持下去的意義?」
ri插rd在haad的多番請求下,終於還是點開了名為brentford的s國青年的聊天介面:bret,haad說你狀態不對,你怎麼了?
聊天介面顯示對方此刻正在輸入,然而ri插rd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青年的回覆,當他都覺得有些不耐煩了,才有幾個簡單的文字被對方發了過來:ri插rd, 我感覺很不好。
所以剛才對方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刪刪改改了這麼久?
ri插rd輕笑一聲,頗有興味道:發生什麼了?
brentford:很多事我以為我能做到,可事實跟我想的總是不一樣。
ri插rd:具體講講看?
brentford:ri插rd,我爸死了。
brentford: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