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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老男人也是這樣?
盛檁輕抬眸,很快打破黎原的胡思亂想,似在回憶,「只是好久沒來了。上一次,好像是高中的時候。」
那還真是好久好久了。
黎原心裡腹誹著,驀地捕捉道一個令他敏感的詞,心肝像被陳醋泡過似的,酸溜溜的。
轉瞬間,眼神變得犀利。
「和誰來的?」
是不是昨晚那個男同學?
後面一句他沒問,但語氣和眼神裡的詰問絲毫沒少。
盛檁不由地想起昨晚有些類似的場景,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隨即還真就回憶起高中時期關於路邊攤的記憶。
「有好幾個同學,好像是高中畢業前夕,大家給我送行。」不知想起怎樣的趣事,盛檁的眸裡暈出點點微光,輕鬆愉悅地笑了笑,「一開始氣氛還挺歡樂,到了後面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有人哭了,可把我嚇了一跳。」
黎原變成個眯眯眼,又進入福爾摩斯的狀態,逐字逐句分析。
「送行?是因為你要出國留學?」神態假裝放鬆,先當一個好聽眾。
盛檁說:「出國留學的事早在高一就定下了,同學朋友都知道,可到了分別的時候,還是有些傷感。」
「嗯。」黎原點點頭,附和道,「自古悲傷多離別嘛。那是誰哭了啊,這個人和你的關係肯定很好吧。」
前面都是鋪墊,關鍵是後面兩句。
盛檁微微蹙眉,又在久遠的回憶裡扒拉了下,可惜往事紛繁早就被時間沖淡,模模糊糊辯不清楚了。
「不記得了,好像剛開始只有一個人哭,後面大家莫名都跟著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盛檁一邊回憶,一邊露出個少見的無奈笑容。
「哦。」
黎原垂著眼睛輕輕應聲,這番話聽起來沒問題,就是少年時期真摯的同學情誼而已,但出於福爾摩斯原的直覺,他認為沒這麼簡單。
「那……」他困惑地抬臉。
剛起了個頭,一盤香辣花甲猝不及防「哐」地放到圓桌上。
動靜不小,帶著胖老闆一肚子的火氣。
老闆不爽歸不爽,菜餚的品質卻不打絲毫折扣,火辣鮮香,用料十足。
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瞬間勾起味蕾熟悉的記憶,黎原腦袋裡的酸味和疑惑,登時被食慾擊潰。
算了,先吃。
這個點,兩人都餓了,倒也不客氣,邊吃邊時不時聊上兩句,氣氛很和諧。
閒談中,其他菜陸續上桌,黎原終於發現個問題,這些菜除了那盤烤韭菜比較清淡以外,其他的都很重口。
他點菜的時候還忘叮囑少放點辣,老闆沒問,也可能是懶得問,直接給他上了特辣的份量。
辣子很香,勾人食慾,對於無辣不歡的黎原來說這個量完全小意思,就是對面的人恐怕不太行,單是吃殼多肉少的花甲都喝了好幾口冰水。
黎原盯著一桌子火辣燒烤,忽然,鬼使神差地夾了一筷子韭菜放到盛檁的碗裡,笑得乖巧:「吃點這個,補身體。」
正要去拿烤串的盛檁手臂一僵,怪異地睨他一眼。
黎原眨眨眼。
有什麼問題嗎?給人夾菜的時候不是總會這樣說麼,何況韭菜確實補身體。
對了,韭菜有什麼功效來著?
黎原歪著腦袋一想,驀地手裡的筷子「啪嗒」掉到地上,蠢的。
笑不出來了。
眼前的男人自持又禁慾,那方面應該很那什麼,完全不需要補。倒是他自己,弱得像只菜雞,肯定禁不起折騰,他才應該補補。
嗯?
折騰?什麼折騰?
黎原睜大眼睛愣了兩秒,面頰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