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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紅線戴幾年，總會舊，她中間換過兩次，後來又舊了。

顧野還給她後，曾將她的轉運珠借去一個晚上，第二天，那根舊紅線就換成了新的，編織方式倒沒變。

從某個角度而言，顧野還是挺心靈手巧的。

「未到的三匹黑馬，你有看好的嗎？」墨玉又重回主題。

「有。」

「哦？」

墨玉略有意外。

白朮說：「no1和問鼎。」

「為什麼是他們倆？」

「閤眼緣。」

「……」

墨玉怔了下。

實在沒想到，白朮會給他這麼個玄乎的答案。

「有人猜，no1可能是『漫畫no1』排行第一那個。」墨玉說到這，打量地看了眼白朮。

「……」

白朮未語，扯了下嘴角。

不知為何，墨玉看到點深意，可他沒順著這話題追根刨底。

相談甚歡。

本來就蹭一頓午餐的，白朮見天黑了，又蹭了一頓晚餐，才跟墨玉往商場外走。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墨玉說。

「我自己回。」白朮抬手捏了捏脖子，感覺嗓子有點啞，很直白地說，「跟你說話有點多。」

墨玉怔了怔，好脾氣地笑了，「我在車上可以不跟你說話。」

「你憋得住嗎？」白朮斜他。

除了看電影那倆小時，墨玉始終有數不盡的問題問她。

不知道是對漫畫感興趣還是對「white本人」感興趣。

墨玉低頭一想，頷首：「可以忍一忍。」

「……」

白朮一時無言。

二人走出門口，外面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吹得白朮眯了眯眼。

他們幾個小時都在商場裡，外面的雪竟是落了一層，轉眼為城市籠了一層雪白，在霓虹燈的拉扯映襯下，飄落的雪花呈現各種各樣的顏色。

幾秒停留，肩上就染了些白。

倏地，一輛車行駛過來，停在他們面前，鳴笛兩聲。

白朮蹙起眉尖。

垂眼去看時，只見車窗滑落，隔著一個座位，見到駕駛座的顧野。

顧野手肘搭在方向盤上，側首看向這邊，昏暗的光線落在他側臉，襯得他輪廓立體分明。

他招呼：「白隊友，上車。」

「……」

白朮眉眼一耷拉，站直身子，轉身就走。

走出兩米，她聽到車輪碾壓雪地的聲音，覦了眼車，赫然見到其緊跟著。

她透過車前玻璃見到顧野。

他往後靠著，好整以暇，面容有些模糊，看不清晰，但兩道視線肯定隔著玻璃打向她。

白朮是個爽快人。

思考兩秒後，她很乾脆地跟墨玉說：「我坐他的車。」

「行。」墨玉不知他倆情況，但可猜到點什麼，遂笑笑說，「有事隨時聯絡。」

「……好。」

白朮應了一聲。

不出意外，她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都很難跟墨玉聯絡。

跟墨玉告了別，白朮走向顧野那輛車。

但——

她沒有坐副駕駛，而是拉開後座的車門，彎腰進去。

駕駛座上，顧野停頓一瞬，繼而側過身，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斜向白朮，「我是你司機？」

「我可以付車費。」

一句話就把顧野的話懟了回去。

顧野：「……」

他沒跟白朮計較，笑笑：「去哪兒？」

白朮：「段子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