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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夏至生啟啊!”
謝靈運一怔,想想卻搖頭:“不,我覺得不是,夏啟是人狐混血的,鳳凰是鳥類……”
聽著他的肯定口吻,純兒又羞笑起來,雙手合著那金蛋,很開心的樣子。
“哈哈!”謝靈運突然也笑了,也不知為何而笑,只是,女兒家的心思,真難對付啊!幸好朝天宮裡沒什麼女人,多年來只有“半個婆娘”的鉛汞師叔……
然而,在第二天,冶城山偏偏迎來了一個女人。
第七十五章師姑歸來
深秋澄霽,煙淡霜天曉。這一大清早,朝陽初升,秋霧朦朧,冶城山山門前已是一片熱鬧,前來朝天宮上香拜神的香客們紛至沓來。
而在熙攘之外的遠處草坡,一個花信年華的白衣道姑屹然而立,她頭戴藍布冠巾,腰佩一把樸素龍泉劍,衣裾嫋嫋,貌美開花,甚是出塵。她正望著那道高高矗立的古老山門,除了有些燒焦的痕跡,什麼都沒被歲月改變似的,嘴角微微一笑,“朝天宮,我回來了。”
盈步起,她卻沒有入山門走山徑,而是往西邊山腳飄杳走去。
極為熟悉地走了一段幽隱的小山路,來到冶山的西山,很快就能遠遠地望到了忠孝泉亭,以及更遠的隱隱約約的西山道院。她就見到十數丈開外的樹林山坡上,有一位舞象少年正在以吐納之法吞食朝氣。
今天謝靈運一如既往早早起床,然後獨自一人出來做早課,帶著秋霧的朝氣十分清新,又能模糊聽到香客們的趕早之聲,真是怡然自得。
卻忽然看見前方有一道綽約的女子身影從霧中走來,藍巾纏不住,一頭青絲飄飄,在霜煙繚繞下若隱若現,好似畫卷中人。他疑惑那是誰,但看得如此美景,不禁輕聲嘀咕:“六尺青絲,三尺纏頭三尺垂。”
沒成想女子隨之在霧中站定,竟然悠聲說道:“一襲儒袍,半襲遮身半襲浮。”
“啊?”謝靈運頓時一驚,這麼遠她都能聽到!既驚於她的耳聰,也驚於她的心慧,如此迅速的對答,“浮”之一字不但是暗喻食氣的身體狀態,更是罵他輕佻浮浪……
其聲又清揚悅耳、婉然大氣,如同《韶》樂般叫人聞之不忘,這是何許人也?
他生了幾分別緻的興趣,眼睛一轉,就道:“竹本無心,偏生許多枝節。”我可不是有意調戲,剛才那話兒是無心之失而已,結果你倒好,說什麼衣服遮不遮身的,又算什麼?
那霧中女子馬上便答道:“藕雖有孔,不染半點汙泥。”
哎喲!謝靈運一聽,不由呵呵笑了,她豈不是在說:“我才不是在撩撥你,你也別誤會了。”
那我就是汙泥了?本來說得那麼小聲,可以當聽不見啊,明明是你主動對答的,何解?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啊!他又生此感慨,心中卻不服輸,現在是真的有意逗她了,笑嘆道:“唉!山深林密,教樵夫如何下手。”
此話意有兩重,好像是哂然自嘲,你這麼厲害,我哪敢有什麼歪心思;又好像是孟浪調戲,那如果我想要砍些柴,該怎麼下手才好?
“呵。”女子似是也一笑,隨即應道:“呔!水清沙淺,勸漁夫莫費心機。”
哈哈!謝靈運的笑容更濃,她就是說:無論怎樣都不行,你就別動什麼鬼主意了。
想來想去,自己與諸多女子的初遇裡還是許姑娘最好!望著那秋霧麗影,他眼睛又一轉,好吧,就使出這句不屬於人間的詩,看你怎麼對,笑道:“細尋思,無煩惱,逍遙青山,仙鶴前舞,舞個蓬萊島。”
我仔細想了想,對你可沒有半點意思,被你拒絕了,一絲苦惱都沒有,你放心,我不會費什麼心機的。
那女子果然停下來,沒有緊接對出,似乎被震住,然而只過了幾息,她就對道:“鎖心猿,擒意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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