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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的。”錦霄搖了搖頭，沒有吃藥。“其實800年來的修行，讓我早已看淡了生死。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苦苦追尋成龍之道，如今快要死了才發現自己太過於執著。其實修仙之道本就縹緲，成與不成很難有數。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錦玉。她一直默默的陪我修行，吃盡了苦頭。別看我們在這仙境般的福地，可嚴格的修習、無條件付出卻讓我們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800年了，我一直專心於修仙，忽略了她的感受。哎，真是難為她了。”

“不，我過得很開心。”另一個聲音在我們身邊響起。

“啊！錦玉，你終於也學會了人類的語言！”

“是啊，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說出來了。可是，現在才學會，太晚了。”

“不，不晚！你知道嗎？人類的語音很豐富，很美！我多麼希望聽到你說人類的話，哪怕只有一個字……謝謝你，謝謝。”

“你真傻！”錦玉的話有些哽咽。“你我之間還用說個謝字嗎？”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錦霄顯得相當激動，“其實你的心我怎麼會不清楚呢？我又何嘗不喜歡你？只是修行之道多艱險，我給不了你什麼幸福。”

“不，我很幸福。”錦玉嘴角掛著微笑，眼睛卻流出淚來，“只要在你的身邊，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這就足夠了，真的，夠了。”

“玉……”淚珠從錦霄眼角滑落下來。他抬起頭，把視線從錦玉身上移到空中。透過濃霧，依稀還能看到灰暗的天空。錦霄凝望天空許久，慢慢地說道：

修行之道何其苦，

只為成龍上雲天。

虛華夢盡身將去，

尤有知己共交心。

臨雲壯志刻心間，

功敗垂成不怨天。

唯恨此生負芳影，

錯教花開多少年？

“玉，對不起……我先走了……”錦霄慢慢地比上眼睛，“我看見了，我們的下輩子……幸福的一起……”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烏雲不知道從哪裡飄來。轟隆隆的雷聲迴響在整個天際。閃電一次次劃破蒼天灰暗的臉。

錦霄的身子定格住了，周圍的一切彷彿也都靜止不動。

“霄……”錦玉注視著錦霄的身體，淚水慢慢止住了。

【舟與港灣】

您的心是一葉舟。

年輕的時候它嚮往大海，

你說浪花最純淨。

你要把純淨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海浪將小舟拋向空中，

小舟看見了雲，

你說雲最聖潔，

你要把聖潔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雲將小舟托起，

小舟被風吹著飛行。

您說風最逍遙，

你要把逍遙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可是，港灣想要的不是純淨的浪花，

不是聖潔的雲彩，

不是逍遙的風，

是你，只是你！

你何時才能停靠在我的港灣裡？

“我知道了，就在你說的下輩子……”錦玉說完，也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了。

雷的咆哮聲越來越大。風從我們身後吹來，吹散了岸邊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