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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被你關著能不發牢騷嗎?再怎麼錦衣玉食也不如自由!”
他又笑了,帶著瞭然:“可惜我現在不可能給你自由。”
說著下人們端了飯菜上來,又是跟早上一樣的方式吃飯。我心裡有點憋悶,瞎想著很多事。
飯吃到一半我問:“你說六年前清風道長便死了,有人搶在你前面進了修緣觀,是誰?”
“不知道。”他倒挺實誠:“但想必是你後來的師父吧……”
我再扒了一口飯:“你沒有多少兵權,卻有楚幽冥撐著?”
“西楚給予我的幫助亦真亦假,我並不敢照單全收。”
“也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他西楚一定是想把我們變成他的殖民地。”
“什麼?殖民地?”
“厄……就是他圖謀不軌。你綁了我來想交換什麼?”
“軍權。”他毫不避諱地答。
“上次你已以墨題之事搶了梁州兵權了。”
“我總得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語畢他抬眼看向我,悲哀沉澱在他的褐色雙眸裡:“你真當
我不是個好東西嗎?我根本做不成好東西!!”
我愣住,有點反應不過來。
“父皇昏聵,早已中蠱為人所控,所有政事皆由我一人處理,可我除了廣陵的京畿衛一無所有!值得藉助外戚之勢,只因秦滇他們手上還有為數不多的兵權!我要裝出荒淫之態讓他們放心利用我這個傀儡,從而讓我有機一步步將外戚的兵權奪來!又要費盡心機對付各種政事和你那打著報仇幌子的大哥,你真當我這個太子當得舒坦?!”他憤怒地將一桌菜拂甩到地上,我呆愣地看著發洩的他反應不過來。
原來我一直忘了,他也只是一個竭盡全力在保護自己的人而已……
他發洩完了終是恢復了冷靜,命人換了一桌子菜上來,從容坐下靜靜開始吃,我卻怎麼也吃不下了……
是夜,我們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不說話,紫檀香的味道的確讓人安神,最起碼我的頭不再很疼很重。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默了多久,他下了床,我看他慢慢走近,開了籠門。
“有事嗎?”我問到。
“把手給我。”他的聲音極盡溫柔。
我猶猶豫豫地伸手過去,他給我輕輕捏了脈,整間房裡只有月光傾瀉,漫灑在他銀色的發上,映著他俊美的側臉讓我微微地心疼。猛然發現,自己對他的敵意,竟就這樣少了很多。
“你的脈象貌似壯實,實則已經外強中乾了……”
“什麼?!”我驚道。
他旋即轉身出了籠門,就著月光取來一個盒子,以針沾了藥粉直往我腕部施去,我竟也沒有猶疑,就這樣任他動著。
等他再將針拔出時,我驚住了——那針沒入之處赫然是黑色的!
“你被人施了毒,慢性的,此毒名‘秀隱’,此毒無色無味,為曼陀羅花與西楚特有的沙漠毒蠍混制而成。中毒之人起初除常有夢魘外並無其他症狀,並且很難查出,三個月後慢慢精神不濟,再過三月則毒侵臟腑因臟腑之衰而亡,表面看來只會以為是臟腑之病,除非以這西楚特有的‘引魘’藥粉才可試出。”
我心驚不已,難以置信地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點點頭:“顯然有人要你死,而且死得不知不覺……”
我無語,的確這三個月來我總是做噩夢,但識樂也不曾看出什麼來,或是難以接受事實之故,我強辭道:“你假惺惺的!憑什麼還給我這個階下囚查毒?定是騙人!想離間我們!”
他倒也不惱,從盒內又掏出個瓶子來:“這裡有兩粒解藥,但你中毒已很多時日,還是不夠的,需服滿五粒,另三粒我再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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