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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嗓子,不過半分鐘,叮噹出現在門口。
“把這個倒到牆角去。”用小酒盅裝著那三隻腹蟲,嶽楚人脫下手套準備離開。
叮噹有些怯怯的小心的拿起筆洗,一瞧裡面浮著三隻腹蟲屍體,吞吐著口水,“王妃,這綠色的液體也是毒吧?”
“嗯,沒事。你別碰對你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嶽楚人輕鬆的說著,隨後一手託著小酒盅,一手拿著插著銀針的卷鎮,快步走了出去。
叮噹面露苦色,舉著筆洗距離自己遠遠的,走到牆角把筆洗中的液體倒出去,眼見著一股青煙嫋嫋升起。叮噹快速的後退幾步,看著牆角僅存的幾棵草瞬間化成灰,心臟狂跳。她這幾天也沒弄明白,嶽楚人什麼時候會製作這些有毒的東西了,估摸著隨隨便便一樣,就能把一頭牛毒死,更何況人了!
腳步輕快的在迴廊中前行,路遇數個護衛皆退避到邊上給她讓路。尤其她此時手裡託著東西,更是沒人敢小瞧。
三天前,跟在豐延蒼身邊五年的護衛嚴青因為給嶽楚人搬運一些含毒的草種說了句用毒不光明正大不是大丈夫所為的話,嶽楚人聽了後笑眯眯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之後嚴青就開始止不住的流鼻涕。怎麼止也止不住,吃了藥之後鼻涕流的更嚴重,恍若小溪一般。
一個武功上乘的護衛就這樣敗在了嶽楚人的輕輕一拍下,這都三天了,嚴青擦鼻涕擦的鼻子都掉了一層皮,但鼻涕仍舊在流。一眾人對他報以同情,之後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距離嶽楚人遠點,特別是她的手。
唇角彎彎的直奔雅安堂,這幾日嶽楚人吃的好吃得多,再加上自己給自己針灸,瘦弱的小身板豐腴了不少。其實以前的嶽楚人是個美人兒,只是遭虐待太慘,像個餓死鬼似的。眼珠子好似隨時會脫窗而出,排骨不用摸就能看得清有多少根。
而且據叮噹說,這個嶽楚人今年才十五,讓她一聽更是有些氣憤。最好別讓她看到那個什麼尚書大人,否則非得給他點難忘的教訓不可。
躍下長廊走上碎石路,一眼就瞧見雅安堂的拱門外站著五六個護衛。這些個護衛平時都站在雅安堂院子裡的,今兒怎麼都跑出來了?
放慢了腳步走過去,院子裡的說話聲便傳入了耳朵。站在外面的護衛也看到了嶽楚人,微微頜首示意誰也沒說話。
“裡面誰啊?”走到一熟悉的護衛身邊,嶽楚人小聲問道。
那護衛長得人高馬大,低頭看著嶽楚人道:“回王妃,是安公公。”
“公公?太監?”一聽是太監,嶽楚人不見拉長了耳朵,果然,聲音有些尖利。
“是。”護衛的聲音壓得極小,看來對於那個安公公他們都是有些忌憚的。
“來幹嘛?”聽著那安公公說話的調子極其驕傲,豐延蒼在溫和的附和,嶽楚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王爺混到這份兒上,連個太監都敢欺負。
“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帶著御醫給王爺診病。”護衛面無表情,嶽楚人很眼快的捕捉到他的表情,湊近了幾步問道:“豐延蒼他娘?”
護衛眼角抽搐,搖搖頭,“不是,是太子生母。”
這下子嶽楚人明白了,這個皇后娘娘不是好意啊。豐延蒼又不是他兒子,她派人來關心,而且那個安公公還是那樣的態度,明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支楞著耳朵聽著那安公公說著娘娘如何關心七王爺的話,那刺耳的聲音聽得嶽楚人連連冷哼。
轉了轉眼睛,嶽楚人扯著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將手裡的卷鎮和小酒盅放到護衛手中,然後在腰間拿出一個大拇指大的鼻菸壺,在右手食指上抹了抹,隨後大步的走進雅安堂的拱門。
幾個護衛都看到了她的動作,也都猜到了她要幹嘛,本想阻攔,但最後誰也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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