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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和某個商人學的,叫什麼來著?薅羊毛。
為了養肥軍隊,他當將軍的也真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孃的,那幫小兔崽子還經常不讓人省心。
裴星見兩人有要事商量,將這一方空間留給他們,回房將夫君的衣裳改一改,天氣眼見著冷了,該添些棉花了。
「我有意向考武科舉,不知是否會影響?」目送自家夫郎離去,陸一鳴敲敲桌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你想考武科舉?」
顧承有些詫異,他還以為陸一鳴這位小日子過得逍遙的農家子並無意科考,是他想岔了。
如果陸一鳴要科舉,好壞參半。
原本他是想直接招人在麾下從教頭做起的,雖說有些小權力但總歸是在暗處,而且他們家族早已站隊,陸一鳴當了教頭自然是三皇子陣營的。
現下眼前人有意科舉,自然會從暗處走向明處,如若科考成績優異,必當會安排一個好差事,那時對他們的幫助更大,不過前提是,對方支援三皇子。
陸一鳴見人的神色變換,暗自留心,果然一旦牽扯到官位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如果你要參加科舉,這事可能得另行商量。」
顧承沒有指明自己的立場,如今陸一鳴還未科考,不便透露更多。
事情果然如陸一鳴所想,這位看來並不是單純的保皇派,而是早早入場,否則考科舉與當教頭不會有任何衝突之地。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原本他對教頭還是有些許心動的,幸而及時止損,否則稀里糊塗便參與皇位之爭,哭都沒地方哭。
在陸一鳴戍邊時也聽聞過不少皇城秘事,簡直是腥風血雨,外患解決了,內憂反倒加深了。
當朝皇帝四十有六,照理道理來說還遠沒有到退位的年齡,但其治國理政的才能匱乏,不少人蠢蠢欲動。
眼見著皇帝的身體日益衰弱,明眼人都能猜出這其中的玄機,朝堂紛紛站隊,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遲遲未立太子。
據說最正統的大皇子和賢才兼備的三皇子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至於其他皇子,除了六皇子在戰爭結束前不久被調離京城外,其餘七位仍然留在京城爭奪這一寶座。
七選一啊,這可不是什麼競賽,而是關乎許多人生死存亡的黨派之爭。
要是陸一鳴不入官還好,入官鐵定要站隊,自詡中立的朝臣並沒有獲得昏庸皇帝的賞識,反倒是那些清廉的官員被迫告老還鄉。
如此這般,人人自危,不如早早站隊的好。
都是棋子,容不得他們置身事外,賭贏了榮華富貴,賭輸了滿門抄斬。
至於不賭?那這官位和腦袋也差不多該挪一挪了。
陸一鳴看著對方的眼睛,沒有動搖:「我打算參加明年開春的武科舉。」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那些衙役來收糧,第二次是昨日衙役來處理鬧事,普通人和有身份地位的人完全無法比。
他沒有多少志向,畢竟又不是沒當過首領,這滋味可不咋地,累死累活不說,還得時刻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就想撈個小官噹噹,最好是管轄五河村範圍內的那些武官,能夠蔭庇自家人就行。
顧承退了一步,他想先確認陸一鳴的傾向:「你如何看待這朝堂局勢?」
到了這一步,他們都心知肚明對方想問的是什麼,陸一鳴搖搖頭:「並無其他看法,不過是想調回原地做個小官。」
像陸一鳴這樣的人,一旦被大人物看見,絕無可能再讓人離開,這一點,顧承還是可以肯定的,畢竟他就是這樣想的。
「你可以再考慮一些時日,再答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