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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鐸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幸好杜少爺躲得快,不然若是被這筷子不小心戳瞎了眼睛,那就可惜了。」
譚玉樓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僅僅這一招,他就已經看出這程鐸的武力值有多高。恐怕他爹譚廣坤在此,也接不下那一隻筷子。
他看看程鐸,又看看滿臉煞白、似乎已經腿軟快癱坐到地上的杜博彥。如何不知哪是杜博彥躲得快,根本就是程鐸故意為之,不然這會兒英俊瀟灑的杜少爺哪是被戳瞎了眼睛,而是一具直挺挺的屍體了。
「沒、沒關係……」杜博彥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這在場眾人,譚玉樓忙著討好魏家,根本不會多事。而魏陵假意看風景,似乎沒注意到這邊,而他最在意的魏小少爺……
永哥兒似乎也把這件事當成了意外,他看看程哥手邊剩的一根筷子,突然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提議道:「程哥,你的筷子掉了一隻,不如我來餵你吧?」
杜博彥:「……」
他那是筷子掉了嗎,他分明是故意的!
這魏小少爺也太單純了吧?難道真是成長在鄉村,見識太少的緣故?
杜博彥有心想說他可以讓小二再送一雙筷子過來,可是想起程鐸那似笑非笑的警告眼神,杜博彥艱難地把話嚥了回去。
譚玉樓有心想貢獻自己的筷子,卻不妨旁邊的魏陵踢了他一腳。譚玉樓倏地僵住了,過了良久,才抬起眼睛偷偷瞥了對方一眼,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幽幽地吹著手裡的熱茶。
譚玉樓腳動了動,莫名覺得剛才被魏小將軍踢到的地方有點熱……
那邊廂,永哥兒已經夾起了一塊糖蒸酥酪,用一隻手接著,遞到了程鐸嘴邊。程鐸無奈,低頭咬了一口。
「好吃嗎?」
程鐸嫌棄道:「太甜了。」
永哥兒於是自己咬了一口,確實有點甜,不過奶香味濃鬱,他自己倒是挺喜歡的。永哥兒三兩口把剩下的那點糖蒸酥酪吃完,又在一桌糕點裡夾起一塊鹹味的栗子糕,第一口還是先給程鐸:「那你嘗嘗這個?」
「……」程鐸這回沒提意見了,永哥兒就專心餵他,看起來十分地樂在其中。
程鐸吃完兩塊就不要了,隨手端起了茶杯:「你自己吃吧,我不愛吃這些甜膩乾巴的玩意兒。」
「哦。」永哥兒有點可惜,難怪他程哥總是喜歡趁他沒力氣的時候餵他吃東西,原來親手餵飽自己心愛的人,這種感覺比自己吃還要滿足。
譚玉樓已經看呆了,張了張嘴:「令弟和程將軍,一直如此……?」
「讓譚少見笑了,永哥兒就是小孩子心性,鬧著玩兒的。」永哥兒可以胡鬧,魏陵面子話還是要說的。並且他十分清楚,在場的兩人,包括旁邊幾桌的茶客,沒人敢置篡什麼。
「魏小少爺確實至真性情……」譚玉樓笑了笑,說實話,他有點羨慕。
垂頭喪氣喝茶的杜博彥突然精神一震,是啊,魏小少爺根本不懂吧,他把這一切當成了小孩子過家家?
不然他那個沉默寡言、一點情趣都沒有的夫婿,他就不信這樣冷冰冰的武夫能比他討人喜歡?
喝完茶,又聽了一會兒說書,再出來那扇子果然已經做好了。永哥兒愛不釋手,拿在手裡反覆把玩。
晚上回了建新城的院子,他還在油燈下拿著扇子照兩人的剪影,燭光透過鏤空的扇骨灑在牆上,形成兩個不甚清晰的人形。
永哥兒對比了一下說:「他的眉骨沒有程哥深,鼻子也沒有程哥挺,我明天再去找那小販重新做一把。」
程鐸嗆了一下,想了想,識相地保持了沉默。為了不讓自家的屏風、窗欞、桌椅板凳全是自己的影子,他還是不建議永哥兒把他制扇的手藝人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