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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引發的血案
這是日向由美作為日向由美的第二十年。
她坐在屋角的地板上,就著視窗透入的月光,慢條斯理地編著鬢邊的小辮子。傍晚下的雨還有些積在屋頂,沿著屋簷滴滴答答地落在門口的青石板上,是這靜謐的夜中唯一的聲音。
“怎麼樣?家主大人,”日向由美打破了這片寂靜,她把編好的小辮子向後一甩,“您想好了嗎?”
“是痛快點告訴我怎麼解除‘籠中鳥’之印呢,還是在我採取極端手段之後再告訴我呢?”
日向日足倒伏在地上,他全身的經脈穴道都被日向由美摧毀了,內臟也在剛才短暫的交鋒中受到重創,這會兒別說是凝聚查克拉或者反抗,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即使逃過今日這一劫,他也再也無法恢復任何一點戰鬥力、更別說是做忍者了。
而他的父親,年邁的日向俊介,早在他發現不對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就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別妄想了……”日向日足艱難地說,他嚥下了口中湧上的鮮血,“如果‘籠中鳥’之印刻上了還能解開,那宗家和分家早就……”
他現在但凡能凝聚起一絲絲查克拉,都可以在瞬間發動“籠中鳥”取了日向由美的性命。可惜她的動作太快了,日向日足從發現不對到不敵倒地,連三秒鐘都不到,他直到倒地後才發現襲擊者是日向由美。
日向由美沉吟片刻,微微地嘆了口氣,“籠中鳥”無法解開,她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現在聽到日足這樣說,還是忍不住失望,她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您看,家主大人,我十三歲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勝過您了,這您是知道的,可我一樣兢兢業業到今天,一直以來都以保護宗家為宗旨,從未違逆過您的任何命令,對日向家的任何一個人也都沒有惡意。而且您瞭解我,我不喜歡見血、不喜歡殺人,即使之前受到那樣大的侮辱,我也不打算傷害無辜的人,只是想要之前的事不再發生而已,難道這是個過分的要求嗎?”
日向日足吃力地喘息著,心中苦澀幾乎要溢位來,不錯,這個要求不過分。
日向由美雖然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但卻缺乏傳統意義上的強者之心,她八歲忍校畢業、九歲中忍、十一歲上忍,這樣的天分即使放在整個木葉歷史上都前無古人,連與她同齡的旗木卡卡西也一路被她壓得出不得風頭。可是她也確實個性軟弱、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婦人之仁”。
戰爭年代還好,雖然她總是一邊哭哭啼啼一邊上陣殺敵,但總算對手都是敵國忍者,她也實力強勁沒出過什麼岔子,三戰結束後,在各種任務中日向由美就開始不停地作妖,今天說這個間諜才七歲還是個孩子怎麼能殺掉,洗腦然後放掉不行嗎?明天說那個暗殺目標總是和新婚妻子形影不離,如果要殺他難免要傷及無辜,磨磨蹭蹭憑她實力一天的任務能拖足半個月,再後來甚至拒絕對俘虜用刑拷問。
如是,引得村子裡高層們、隊友們對她怨聲載道,但日向由美也不為所動,她似乎有不同於忍者通行法則的一套獨特標準,即使因此被訓斥、處罰,她也拒絕傷害那些在她眼中不必死的人。
這樣的行為在日向日足看來除了懦弱沒有第二個理由,但這個懦弱的分家女孩偏偏是公認的木葉僅次於火影的幾個強者之一、同時也是當仁不讓的日向家第一強者,正如她自己所說,從她十三歲開始,身為家主的日向日足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雖然日向家一向以“籠中鳥”控制分家成員,但現任和前任日向家主並不是變態,他們沒有閒著沒事幹把分家親戚當奴隸驅使或者折磨的愛好,對於父母早亡、天分過人的日向由美也一向釋放了足夠的善意,在她十五歲終於在木葉忍者圈混不下去退役回家的時候,還越過自己的弟弟日向日差,讓她做了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