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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疼”像也別有深意,連自己都察覺到了,一時間玉頰更熱,尤其他又用那種穿透力十足的眼神直射她,真恨不得有個地洞可躲。
將收拾好的書冊整齊放在四方藍布上,她利落包裹好,拉來布角打結,最後頭也沒抬,輕且迅速道:“我想說的是,宮爺若要栽培澄心接手『松遼宮家』,還是打消這個念想吧。”
她原想抱起自個兒的東西起身走人,哪知宮靜川長袖大展,陡將她那方藍布包壓在石桌上。
“你的意思是澄心資質不好,無法學商?”俊目微眯。
“她沒有不好,她很好,很乖巧,很聰穎,很有天賦,很……”不曉得該說什麼,她閉閉眼,然後盯著壓住藍布包的男性大手。“……她能解算經中困難的算題,能輕易看懂賬面,不需算籌、算盤就能演算整本賬目,卻絕對無法應付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這一點,你心裡肯定清楚。”
“沒錯,我是清楚。”
聽他如是答,夏曉清不禁一愣,又見他似笑非笑、神情輕鬆,她忽地有所頓悟,覺得自己像被愚弄了。
宮靜川接著說:“我要她們姐妹倆學點看帳、管帳的本事,懂點家裡的營生,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五指收攏,抓住藍布包上她打出的結。
“萬一我出事,不在了,她們倆不會一下子摸不到方向,屆時再有幾位心腹能手在旁代管,『松遼宮家』或者還能撐住,倘是不能,至少攢下的錢也夠她們倆一生衣食無憂。”
他笑笑看她。“真要經商,明玉和澄心確實不夠格,要是你來,那倒可行。”
他、他又在愚弄她嗎?
夏曉清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想弄懂。
心亂,意緒浮動,她想也未想便道:“若是這般在意『松遼宮家』下一任接掌之人,宮爺何不盡快娶妻生子?你把心思動到明玉和澄心頭上,倒不如動在自個兒身上。”
“你道我不曾想過嗎?”
夏曉清被他淡淡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她想起那位帶髮修行的女子,如此清靈脫俗,卻不願紅塵留連……所以,他才獨身一人,沉吟至今嗎?
有什麼籠罩而下,將她五感全都罩住,整個人沉沉、悶悶的,一部分為他感到難受,一部分……該是為自己吧?只覺世間事很難圓滿。
很努力地呼吸吐吶,困在底下的神魂使勁掙扎,她頭一甩,將心智拉回,甩脫了那份無形窒悶。
“抱歉,我又逾越……我該告辭了。”她試著拿起藍布包,豈知他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
“宮爺,可否高抬貴手?”
下一瞬,她眼前一花,藍布包竟然被他整個拎去,而且他搶了便走。
夏曉清先是怔住,隨即回過神追上去,三、四步就趕上他拄手杖且走得慢騰騰的步伐。
“那是我的,你怎麼可以不問便取、當面就搶?”質問人時,她語氣也學不來張揚火爆,嗓聲仍平滑如絲,就僅透出濃濃迷惑,眉眸間亦是。“你還給我。”
“不還。”
得到這般無理又任性的答覆,夏曉清不由得瞠圓杏眸。
宮靜川將藍布包藏於身後,下顎微揚,很囂張地補了句。“一塊兒用完午膳再還你,現下不還。”“不用,我不叨擾了,你把東西還來。”
他不還,逼得她必須伸手搶。
她試圖繞到他身後,他迅捷一轉,沒教她得逞。
她揪住他擱於身後的闊袖,不依不撓,不知覺間秀臉已脹得通紅,但力氣究竟比不上他,再加上他有意無意添了一句——
“我腿腳不好,你再糾纏,我要站不住了。”
就說,人心不能太軟,一聽這話,夏曉清本能地定住不動。
她細細喘息,胸房鼓動,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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