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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不知情況便開始推行,必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他從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是他的原則。
梁許想了想:“武德三十五年狀元,今年二十有五,好像出身寒門,沒有任何背景。”
武德三十五年是先帝在位最後一年,這一年的狀元一般來說都是前途無量,最年輕的戶部侍郎顯然驗證了這一點。
但沒有任何背景,再前途無量,在手握大權前,他也是孤身一人,不足為慮。
冷淡“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時未卿不再說話,在一旁靜靜飲酒沉思,其他人已經習慣如此,並未覺奇怪。
時未卿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再不打無把握的仗,到了那個騙子身上,他的原則也被打破了。
時未卿垂眸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陷入沉思。
聞風樓遲遲找不到人,時間推得越久,想要將人留在身邊的想法越加增強,與最初招入麾下相比,心中似乎多了些無法看透的東西,如今已是一雙相似的眼睛也不願放過。
現在他只怕已察覺到他的身份,他是否會將哥兒的身份宣揚出去,若當真被戳破,他又該如何應對。
他的哥兒身份一經暴露,父親必不會再同意他出府,怕是隻能聽憑安排嫁人,深困內院再無望逃離,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他最該做的是在此之前,重金懸賞將人滅殺,但他不願傷他分毫,甚至心存僥倖,底線一退再退。
越來越多的問題縈繞心頭,理不清越絞越亂,纏得時未卿心煩意亂,酒一杯一杯蓄滿,盡數被吞入腹中。
“幾位少爺不便,不如由墨蓮居將時少爺送回,省得諸位少爺多跑一趟。”
肖掌櫃眼睛不著痕跡掃過由聞風樓內人偽裝的小二扶上馬車的時未卿,心中暗自著急。
平日在墨蓮居相聚,每有邀約時未卿即使喝酒也是清醒的,不知為何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沒了意識,還沒有侍衛跟隨,只有一個車伕駕車,若忍幾個混不吝將人帶走,止不住會發生什麼事。
“多謝肖掌櫃好意,我送未卿即可。”
孔行鏡嘴上說得客氣,卻讓侍從揮開小二。
肖掌櫃對梧州幾個聲名狼藉的紈絝一向敬而遠之,明面上不好招惹這幾個混不吝,眼見如此,不再堅持。
待人離去後,肖掌櫃著人找來紀大,讓他暗中護送,“記得,若有異常,即刻來稟,我這就去找林觀。”
此時尚未宵禁,墨蓮居大門前繁華處處是人,視線和距離所限,祁遇詹並未發現門口機鋒。
在墨蓮居沒機會靠近,人又醉酒,祁遇詹便等人打算回了松落院再去找。
跟了一會兒,看著馬車行駛路線,祁遇詹皺眉,他認出這不是回林園的路,更不是去時府的路。
難道時未卿還有其他住處?
祁遇詹不能確定暫時繼續跟著,打算靜觀其變。
聽聞後方有腳踩瓦片的聲響,他回頭一看,見是紀大追了上來,他立即藏身於暗處,讓紀大先行,他遠遠綴在後面。
沒行多遠,紀大匆匆返回,距離稍近些時祁遇詹見他一臉凝重,心裡驟然咯噔一下。
只怕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他如此表情。
擔憂時未卿出事,顧不得在紀大面前隱藏身形,急急略向前方。
“未卿。”
讓人攔住車伕,孔行鏡身形搖晃靠近車門掀起車簾。
見時未卿坐倚門旁車壁緊閉雙眼,在酒意催化下,迷濛的眼神中藏著的某種情緒開始顯露,輕聲呢喃,語氣中藏著無盡的遺憾,“你為何偏偏是男子……”
不顧身在孔府大門口,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向著時未卿的臉摸去。
祁遇詹到時,正看見那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