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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一片緋色,襯得眼尾孕痣愈加冷豔。
美人楚楚動人,實在惹人憐惜。
祁遇詹是俗人,自然也是不可避免,默許著將手借了出去,掌心時不時傳來摩挲之感,祁遇詹忍著癢意不敢動。
怕將人驚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維持姿勢坐到腳踏上,動作間誤碰床邊,將錦被下遮住的東西露出了一角,祁遇詹一愣。
沒想到時未卿晚上睡覺竟抱著匕首睡,這匕首還是他給的那把。
祁遇詹雖然自戀卻也有自知之明,不會以為時未卿對他有什麼想法,只是感嘆他的性情。
他晚間觀察過他的神情,已經恢復正常,卻沒想到只是偽裝,現在這層完美的偽裝被一個小小的匕首直接戳穿了。
如此看來,時未卿脾性既硬又倔強,他的傲氣讓他不肯低頭不肯服輸,不輕易將弱處顯露。
無論是書中還是自接觸以來,即使是被主角受逼入絕境,他也永遠是將下巴微揚的驕矜倨傲的模樣,
除了今晚被救之後,將真實的一面顯露出冰山一角,但也被他很快隱藏。
然而,脆弱不是說藏就能藏得住的,它總會在不可控制之處顯露出來,一如現在深陷噩夢,一如……思慮過度,鬱結於心。
大約時未卿對自己很清楚,否則不會安排人立即沏來安神藥茶。
清楚也只是清楚,刻在骨子裡的高傲不允許他在他人面前露出一絲軟弱,性情如此恐怕難移,這樣的性情,再加上不留餘地的兇狠手段,最後也就有了書中那樣慘烈的結局。
見人睡趁,他的手也開始發麻,便想將手收回來。
“爹爹!”
祁遇詹:……
他可沒有這麼大的兒子。
時未卿驚呼一聲之後,似乎怕手中的手掌消失,收緊了雙手,口中不停喊著:“別走……”
大滴淚珠又開始自側臉滑落,一顆接著一顆,洇溼了頭下的枕頭。
倔強的人多少也會讓人產生心疼,祁遇詹心中默嘆一口氣,不再收回手掌,又抬起另外一隻手對著時未卿肩膀,似哄幼童般輕輕拍了起來。
過了許久,時未卿平靜下來,呼吸聲均勻沉沉進入了睡眠。
此時夜色已退,曙光降落,熄滅晃動的燭光,淡弱的光線穿過層層帳幔,將床內照得微明。
不知不覺幾乎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逝去了,祁遇詹起身輕輕分開時未卿的雙手,將手掌取了出來,他微一遲疑,最後將掌中細弱修長的雙手放進了錦被中。
直起身時,膝蓋不知碰到了什麼地方,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後,腳邊出現了一個暗格。
之前時間緊張,祁遇詹僅是粗略探查的內間,忽略此處機關倒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
蹲下|身伸手探入,祁遇詹從中取出一個手巴掌大外觀樸素的木質黑匣,匣子沒鎖輕易便開啟了。
裡面東西也一目瞭然,是幾卷裁得三指寬的紙張。
能放在暗格,這種紙張大約不太普通,開啟一一看過後,祁遇詹確認這紙上的內容不僅不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機密。
因為,紙張裡記錄的是鄂州行省巡撫,也就是他父親時仁杰的罪證,這份罪證竟將和齊王的勾結也囊括在了裡面。
這樣的紙張祁遇詹在外間密室也見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架子上,那些架子就佔了密室的一大半空間,不過兩次進密室都非常倉促,他有心探查也沒有機會細看。
祁遇詹又回到密室,隨意開啟幾卷,裡面內容如他所料,皆是官員豪紳的罪證,無論是走狗鬥雞還是殺人放火,這些罪證可謂應有盡有,足以掌控生死。
也難怪時未卿冷傲跋扈,高高在上,無畏任何人。
祁遇詹將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