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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出門，咂咂嘴，說：&ldo;這回，咱們打了一個&l;打士豪的土豪&r;！&rdo;

&ldo;對，打了個&l;打土豪的土豪&r;！&rdo;

有人退席，又有人入席，這樣川流不息。朱理容雖早已經吃飽，就是不走。他們從上午十一點鐘，一直吃到日頭偏西。洪再疇喊：&ldo;弟兄們，差不多了吧！朱營長還送給大家每人一盒煙！&rdo;

&ldo;是嗎！營長不光請喝酒，還請抽菸！&rdo;

&ldo;營長，給我們什麼好煙抽？&rdo;

朱理容又被洪再疇將了一軍，他想報復一下，屏了氣，圓眼一睜，有板有眼地說：

&ldo;抽菸，沒問題。不過在座的有些是青年，青年不能抽菸，這是軍隊青年團的號召，我的煙不能給青年。&rdo;

大多數人都贊成，因為過了青年年齡的當然有煙；屬於青年期的，多不抽菸。只有洪再疇不同意，因為他雖然是青年，有時偷著抽菸。朱理容叫老闆拿煙來，抽菸的一人一包，只缺他的。

洪再疇左顧右盼，急得手足無所措，大家笑起來，一個排長說：

&ldo;今天洪營長想整人，反而整到自己頭上了。&rdo;

洪再疇苦笑著，連哈大氣，一個排長看他窘到無地自容，就為他解圍，向朱理容說：

&ldo;給洪營長一包嗎。&rdo;

&ldo;可以，但馬上說四個字。&rdo;

&ldo;哪四個字？&rdo;

&ldo;我服輸了。&rdo;

洪再疇無話可說，只好認輸。

又是一陣笑聲，笑聲剛落，朱理容對老闆說：&ldo;算帳吧！&rdo;

老闆拿來算盤，三下五除二的啪啦幾下，說：&ldo;三十四塊二毛五，紅軍嘛，少收點，算個整數就行了。&rdo;

朱理容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入席，也不知道時價，老闆箅多少就多少。他掏出腰包數錢，數來數去只有三十二塊。他抬眼望望老闆，說：&ldo;就這麼多了！&rdo;

老闆說：&ldo;這，這我要蝕本了。三十四塊二毛五就夠便宦的了。我還讓你一著，不要零頭了。&rdo;

朱理容兩眼發紅，嘴裡噴著酒氣，說：&ldo;我只有這麼多錢，你看怎麼辦！&rdo;

&ldo;你們紅軍可不象白軍，吃了不給錢，一拍屁股就走。&rdo;

&ldo;對呀，對呀。紅軍給錢，你收著就是了。&rdo;

朱理容說著，他的&ldo;吃客&rdo;都離席了。老闆拉住他的衣袖，說：&ldo;錢不夠哇，我是小本生意，虧不起……&rdo;

&ldo;不就是兩塊多錢嗎？下次給你！&rdo;

&ldo;下次？下次還不知道能不能見著你，紅軍不能吃飯不給錢。&rdo;

&ldo;誰說紅軍吃飯不給錢？&rdo;朱理容大聲嚷叫起來：&ldo;給了你這麼多還嫌不夠！&rdo;

&ldo;誰說紅軍不給錢？朱營長什麼時候不給錢了？&rdo;

&ldo;你賺得還不夠哇？你賺紅軍的錢，還沒找你算帳呢！&rdo;

&ldo;對，&rdo;&ldo;吃客&rdo;附和，&ldo;把錢收回來！&rdo;

他們滿以為這樣一吵嚷，老闆就不吭聲了，誰知道瘦瘦的老闆不吃這一套，他以前在錦江下游見過紅軍；他知道紅軍是很有紀律的。

&ldo;營長，你們紅軍的規矩我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