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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服正飲酒的人,不是門達是誰?
那詔獄那個……
李逵撞上李鬼了。
薛飛眸光眯起,淡漠地睇了遠處的門達一會兒,清冷一笑。
獄卒被他笑得哆嗦,轉而便見一塊腰牌遞了過來。
&ldo;我走不開,你把這個給殿門右手邊那個,讓他速帶五十號人去把人截住。告訴他不必管什麼崇簡王,把張儀給我留住。&rdo;
那獄卒躬身應下,轉身便去。
若說他來時想到要背著門達給薛飛報信還有點心虛,此刻也不虛了。那門達顯然是假的,崇簡王的人又誰知是不是真的?
如果都是假的,他怕什麼?
夜色淒清,寒風四起。幾人將張儀架上馬車,張儀幾是在馬車還未駛起時便昏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先前將近兩個月的光陰,他都不曾好好睡過一覺。不止是因為傷痛,更因為提心弔膽。僅有的幾次睡得昏沉,幾乎都是因為筋疲力竭,說不好是睡熟了還是暈過去了。
此時,難得周圍都是自己人。
張儀緊繃的心絃松下,覺得便是一覺睡去便再醒不過來,也無甚遺憾。
楊川壓著音跟奚月說:&ldo;他這條左臂怕是廢了。&rdo;
奚月略微窒息,繼而無聲喟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儀這個人,先前與他們不算多麼熟悉,但從他為幫楊川遮掩夜探東廠的事捱了門達一頓板子開始,奚月便覺這人大抵還是講幾分義氣的。
後來又有了雁山派的那一出,就算交情不多,情分也不淺了。眼下突然見到他變成這般……
唉。
奚月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張儀的功夫,雖然扔到江湖高手中並不起眼,可在錦衣衛裡也算上乘者。
若這條胳膊當真保不住了……
奚月心情沉鬱,突然一聲馬嘶傳來,馬車猛地剎住。
&ldo;怎麼了?&rdo;楊川急問,外面卻靜了一靜,好生等了會兒,才聽到馭馬的沈不棲朗聲道:&ldo;各位公公,我們與東廠井水不犯河水,行個方便吧。&rdo;
壞了。
車中三人頓時神色緊繃,曾培仗著自己現下頂著門達的臉,撐身便要出去應付,卻被一隻手擋住。
&ldo;……張儀?&rdo;他定睛間滯住。小睡了一覺的張儀似乎精神轉好了一些,看了他一會兒,說:&ldo;你是曾培吧?&rdo;
曾培點頭:&ldo;是。&rdo;
張儀又看看同樣易容易得看不出樣貌的楊川:&ldo;你是楊川?&rdo;
楊川頷首。
張儀收回目光,盯向眼前的車簾,沉默了一會兒,又再度看向楊川。
他伸手便握奚月的劍柄,被楊川一把按住:&ldo;你幹什麼?&rdo;
&ldo;殺了我吧。&rdo;張儀眼底一片死灰般的平靜,&ldo;讓我死個痛快,然後你們逃你們的。&rdo;
&ldo;說什麼呢!&rdo;楊川沉喝,猝不及防間,奚月忽地出手,連點張儀數處穴道,嚇了楊川一跳,&ldo;你又幹什麼?&rdo;
&ldo;你不怕他自盡麼?&rdo;奚月一哂,睇向張儀,&ldo;告訴你,咬舌自儘是血塊堵住咽喉將人憋死。我封了你幾處脈門,你把舌頭齊根咬斷也憋不著,好好在這兒等我們。&rdo;
說著她又一拍曾培肩頭:&ldo;你在這兒陪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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