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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開墾出來的土地貧瘠,入不敷出,得來的收成都入了府庫,連自家都養不活,誰還願意去耕種?」
「依我看,這法子甚好,地肥產糧高的按規定交,地貧的則酌情輕減,不至於辛苦了一年連口糧都沒有。」
人們七嘴八舌,就這起私田政策討論起來。
杏坊酒肆離告示牆不遠,主僕行至酒肆,由老闆請上樓。
躺在床上的婦人高熱不退,已經燒迷糊了。
孔恬看過她的病情後暗叫不好,當即給病人施銀針,隨後又十指放血,餵了應急藥丸觀察。
莫約隔了半個時辰,病人的情況才穩定下來,體溫降低,神志清醒,已能開口說話。
孔恬開藥方讓家屬就近抓藥煎制餵服,謹防病情反覆。
家屬感激涕零,忙叫人拿著木牌出去了。
診完病,主僕取了診金離開酒肆,誰料下樓來遇到一醉鬼。
那人雖長得文質彬彬,卻很沒德行,對宋離見色起意,攔著不讓走。
宋離皺眉,不動聲色躲到孔恬身後。
孔恬溫言道:「這位先生喝醉了,瞧先生的模樣像個讀書人,攔著我家姑娘,恐有辱斯文。」
那人醉醺醺道:「我乃文陽君門下,看上了你家姑娘是你們的福氣。」
孔恬不想跟他周旋,朝宋離使了個眼色,她不動聲色往另一道門去了。
哪曉得醉鬼的同夥起鬨圍堵了上去,又把她逼退回來。
醉鬼來了興致,要衝上去搶人,場面頓時陷入混亂中。
恰逢韓琅上門尋人,見孟卓混戰,忙命家奴上前拉下。
孔恬二人得以解圍。
孟卓撒酒瘋不依,鬧得實在不成體統。
韓琅眉頭微皺,沖家奴道:「先把文亦送回府醒酒。」
一旁的同伴不敢多事,紛紛朝韓琅行揖禮,喚他上大夫。
酒肆老闆看著滿地狼藉直嘆氣,韓琅給了賠資,並對孔恬道:「孟卓兄醉酒衝撞了先生,還請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孔恬躬身行揖禮,「上大夫言重了,虛驚一場。」
韓琅:「若先生得空,琅略備薄酒賠禮,請先生賞臉。」
他身為上大夫,官職人員,這臉孔恬不給也得給。
作者有話說:
宋離:我是個神經病,你怕不怕?
韓琅:不怕,反正我是個死鬼。
宋離:。。。。
宋離:你才二十歲,我比你大六歲,你其實應該叫我姐姐。
韓琅:我死了兩千多年,好像比你大兩千多歲。
宋離:。。。。好吧,我應該叫你祖宗。
韓琅:那你還挖祖宗的墳。
宋離:。。。。
第4章
宋離雖然不太明白上大夫是什麼身份,但見方才那群人對他的態度,可見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又因上回孔恬曾在學宮裡對他發過難,多半會吃排頭。
思及到此,宋離不由得暗暗腹誹,人模狗樣的,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酒肆老闆很會察言觀色,不願得罪官場上的人,親自領二人去單獨的包間。
二人在包間裡席地而坐。
經過方才的混亂,孔恬並不放心宋離,讓她跪坐在門口守候,並惴惴不安道:「不瞞上大夫,宋離也是個苦命的,家中遭難投奔我故友,誰料時運不好,逢戰亂我妻兒與故友皆喪生其中,故友臨終前將其託付於我,這才養在身邊。」
韓琅:「方才孟卓唐突了宋姬,給先生添了麻煩,琅深感慚愧。」
孔恬忙擺手,「上大夫君子之風,不計較我當初在學宮發難,還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