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2 頁)
許霖隨著她的到來,整顆心早就歡呼雀躍地要跳出胸腔,手心處也緊張地冒出了汗,更好奇她得知他的身份後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本不打算掀其蓋頭的池苒終是抵擋不住好奇。
紅帕落地,四目相對,月色灑落照明晃。
「阿霖,你怎麼在這裡?」
「苒苒就沒有猜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揚起甜蜜笑臉的許霖從她眼中看到震驚,看到詫異,唯獨沒有看到驚艷之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失落起來。
伸手扯住她尚未有資格佩戴金魚袋的白玉腰帶,迫使她低下頭與他直視:「苒苒忘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母親找到我一事了嗎。」
喉結微動的池苒睫毛輕顫,瞬間明瞭。
原先一直想不大清楚的事情也跟著如風吹嵐山煙,還了一片黛青。
自小養在普陀山的五殿下為何會一心痴嫁給她,甚至三番五次求陛下為他賜婚,哪怕被拒絕了也不放棄。
只因這人是為她生下了一個孩子的許霖。
許霖見她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她生氣了,人也跟著有些害怕地伸手攬住她腰間:「苒苒是不是在生氣我隱瞞了你這麼大一個秘密。」
「要是苒苒生氣的話,我和苒苒道歉好不好。」
池苒鬆開他圈腰的手,捧住他臉頰,於他鼻尖落下一吻,眼裡複雜掩下:「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同我道歉,要說到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苒苒沒有生氣就好,要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許霖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推倒在床,臉頰泛起誘人紅暈的俯身在上,一隻手放在她心口處打著了捲兒,且勾畫出一朵綿綿春桃綻。
他想要做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殿內喜燭燃燒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春蠶到死絲方盡。
池苒留宿到宮內,並成為駙馬一事,就像是二月份裡的第一場濛濛春雨,無處不在。
陸修郢醒來後,一摸枕邊發現皆是一片冷意,心裡不自覺攢滿擔心。
恰逢點墨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便問道:「昨晚上大人回來了嗎?」
將銅盆放下的點墨搖頭:「恐怕是昨晚上太晚,大人又因為不勝酒力多飲了幾杯,便在宮裡休息一晚,想必等下就會回來了。」
「但願吧。」不知為何,他從睡醒後,這心裡便一直變得格外不安,心臟口也不斷傳來揪心疼意,總覺得昨晚上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以為她在睡醒,或是酒醒後就會回來的,可是他等啊等,等到了快要吃午飯的時候,才等到了她回來的訊息。
接過點墨遞來的油紙傘,腳步加快地往大門處走去。
見到剛從馬車下來的池苒,笑意還未蔓延臉上,便看見馬車裡緊跟著鑽出一個少年。
「陸哥哥。」挽著池苒手臂,滿是小人得意的許霖揚起笑臉,吩咐添梅將他準備好的喜糖還有喜餅分給他們沾沾喜氣後,這才對著臉色早已變得煞白的陸修郢。
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顯得驕橫不已:「以後我和陸哥哥就是一家人了,要是有哪裡做得不對的,還希望陸哥哥原諒一下阿霖的蠢笨才是,妻主你說是不是。」
前面的喜糖已經令他喉間積攢著一口腥甜,那這一聲「妻主」不亞於一柄重拳砸得他眼前發黑。
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夠了,有什麼話等進去後再說。」舌尖咬破的池苒沒有勇氣對上發夫斥責,心如死灰又不可置信的目光,就像是一個落荒而逃的懦夫加快腳步離開這裡。
「好嘛,阿霖聽妻主的,妻主不要生氣了。」挽著她手臂的許霖又朝著整個人精神恍惚得快要站不穩的陸修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