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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rdo;雲如雁臉上露出疑惑，&ldo;我爹說你那時發燒後死了。我收了你的吊墜，本來打算還你禮物，我在練武場等了四天，也沒見你再來，後來再知道是你的死訊。&rdo;

說著說著，雲如雁彷彿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ldo;不對，爹死活並沒有直說你死了，他說的是&l;他病了，說不定無法撐過這一道坎了&r;，後來我就沒問過了。&rdo;

說完她還露出一個釋懷的笑。

想來自己這麼多年以為的，都是個誤會，越想越窘迫，雲如雁幾乎側著把臉埋到枕頭下邊去。

宋以楓輕笑一聲，幫她收了收鬢角的碎發。

&ldo;你是真的又傻又粗心。&rdo;

&ldo;你說什麼?&rdo;

雲如雁瞪著他，佯裝出生氣的樣子，等著宋以楓的下文，一副說得不在理就要收拾你的樣子。

&ldo;你那日去司衣坊，我費盡心機折騰了半天，就是為了弄清楚是你姐姐雲輕塵嫁過來，還是你嫁過來，你可倒好小時候喜歡的東西一點不動，我給的東西不戴著，不戴就算了，問起來還說家裡頭沒留過吊墜。&rdo;

&ldo;我娘去世後，我就再沒碰過綠豆糕了。&rdo;雲如雁聲音悶悶的同他解釋，不知是因為想起逝世親人，還是因為尷尬，&ldo;我娘走前將吊墜改成了項鍊，你問我吊墜我肯定回答沒有。&rdo;

&ldo;我可一直以為你是雲輕塵，打算裝傻裝到底的。&rdo;

宋以楓瞥她，眼裡帶著點責備的意味。

&ldo;好了好了，這事我道歉，可以了吧。&rdo;

雲如雁內心肺腑，這人不裝小孩了可還得她哄著。

&ldo;呵呵。&rdo;

宋以楓輕笑，他左臂再次收緊，將雲如雁和自己的距離拉的更近，同時伸長腿費勁去夠放在床尾的那床被子。等到手臂夠得到被子裡，他拉起被子嘩啦一聲，將兩個人蓋在一起，此刻雲如雁的臉幾乎貼到他的胸膛上。

雲如雁身子僵硬，她實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幹。

&ldo;怎麼了尷尬啊?咱兩可是行過大禮的夫妻了。&rdo;

宋以楓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那輕輕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彷彿帶著電，弄得雲如雁又僵硬又有一股莫名的酥麻感在腦海中蔓延。

&ldo;我的皇子妃，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裝瘋這麼多年嗎?&rdo;

&ldo;作為你的丈夫，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雲如雁未說話，半晌後才伸手推了推宋以楓的肩膀，道：&ldo;小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你長大這麼輕浮?&rdo;

&ldo;我只對你這麼輕浮啊。&rdo;宋以楓用手指在雲如雁鼻樑上親暱的颳了刮。

&ldo;這麼多年來，除了貼身丫鬟明珠，我就只跟你說過話了，用一個正常人的身份。&rdo;

雲如雁聞言抬眼看他，忍不住去撫摸他皺著的眉頭，想要藉此推開縈繞在他心頭的痛。

&ldo;那你一定很痛苦吧。&rdo;

&ldo;很痛苦，有時候明珠不在，我甚至覺得我就是個傻子，有時候我會害怕入戲太深，陷進去我就無法去行動，無法找到當年母妃慘死的真相。&rdo;

你知道嗎，小小的你曾經在我心裡是一道光。

&ldo;梅妃娘娘?&rdo;雲如雁驚訝道，她聲音有些抬高，卻又在一瞬間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隨後，雲如雁鬆開手，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ldo;你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