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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皺了皺。

張塘太熟悉陳大人，知道陳大人不耐煩聽這些早就知道、毫無新意的總結資訊，立即又道：&ldo;第二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被殺的孕婦，皆是有權有勢有錢人家的媳婦。&rdo;

&ldo;嗯。&rdo;陳決的眉頭又皺了皺。

&ldo;第一個死的，是周祭酒小兒子的小妾。&rdo;張塘想了想，補充道：&ldo;周祭酒的小兒子管理家中庶務，身上並沒有什麼奇點。這第一個死者，讓我覺得……兇手彷彿是找了個官兒最小的人試手，之後就越殺越不像話了。&rdo;

&ldo;這未必是第一個被殺之人。&rdo;陳決橫了張塘一眼，&ldo;我說過多少次，未敢確認的事，不要給它下確切的定論。&rdo;

&ldo;是，大人，小的知錯。&rdo;張塘深吸一口氣低頭認錯。他熬夜幹活沒有被誇，現在只不過措辭不精準，就又被訓斥。還是當著對面這兩個晚輩，和身邊這個小丫頭的面。

罷罷罷!

想到陳大人怒起時甚至打過屬下，他忙打起精神來，道：&ldo;第二個被殺的，是吏部尚書葛大人的愛妾。第三個被殺的，是禮部侍郎的小兒媳婦，這次不是小妾了，而是正房媳婦了。第四個……被盯上的，是前六科給事中的劉大人遺孀，不過……劉夫人懷孕之事少有人知。第五個被殺的，是北城張參領的媳婦，武將家裡四處都把守著護衛家丁，當晚張參領當值未在家。&rdo;

陳決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眼王異。

王異抿著唇，認真的看著張塘，坐姿卻顯示著他此刻非常的不自在。

&ldo;現在有的線索，一個是在禮部侍郎府裡發現了那個盤久了的玉把件兒;一個是每個被殺的人都在深宅之中，有層層把守，但無人發現有可疑兇手來去;一個是兇手用的皆是長匕首，可藏於袖中的那種;殺的都是孕婦……&rdo;張塘說罷，抬頭朝著對面的徐廷、王異和王華看了看，才轉頭看向陳決。

陳決看了看徐廷、王華和王異，&ldo;昨日查探，可有什麼發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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