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3/4 頁)

…死了嗎？我撞死了人？&rdo;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好半天都沒有人敢靠近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

容遠看著那個哆哆嗦嗦像是快要被嚇死的男人，總覺得他的臉上除了害怕以外還有幾分放鬆，複雜的感情使得他的表情顯得又哭又笑，十分扭曲。

……

救護車&ldo;嗚嗚&rdo;地開進學校，沒多久又開走了。毫無疑問，女孩早在救護車到來之前就已經死了。警察正在現場偵查，屍體已經被裝進一個裹屍袋裡帶走，肇事的男生儘管嚇得語無倫次，但還是有問必答地非常配合調查工作，據說他因為才學車不久，誤把油門當剎車踩了，才會造成這場悲劇。警察詢問了現場的一些目擊證人，跟這個學生的說法也沒有什麼出入，調取監控也沒有發現疑點，最終當成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進行處理。

容遠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不停地懺悔流淚的男生，一個警察忽然走到他身邊，問：&ldo;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do;

容遠轉頭一看，是個鬍子拉碴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眉毛半截耷拉下來，眼睛很小，蒜頭鼻，方形臉，個頭一米七多點，是個外表普通的大叔，但看著人的眼睛白多黑少，顯得有些瘮人。

掃了一眼他肩上的橄欖枝和星花，容遠淡淡道：&ldo;沒什麼。&rdo;

吳賢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一個下屬好奇的看了看他視線的方向，問：&ldo;隊長，你在看什麼？&rdo;

&ldo;他洗過臉了。&rdo;吳賢沒頭沒尾地說。

&ldo;什麼？&rdo;下屬不明白。

&ldo;你看監控了嗎？&rdo;吳賢問。

下屬說：&ldo;看過了，沒有問題，就是一樁意外事故。&rdo;

&ldo;我說的不是這個。&rdo;吳賢道：&ldo;有人就在眼前死了，還能那麼冷靜，這是普通的孩子該有的反應嗎？在警察來之前，還有閒心把臉上的血跡洗乾淨。你覺得……這是什麼樣的人呢？&rdo;

下屬想了想說：&ldo;……是挺冷漠的吧？現在的孩子都這樣，你看看周圍這些學生，死者是他們的同學，可是有幾個人感到悲傷了？對他們來說，比起關心死者，更關心自己的微博關注是不是上漲了。這就是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的常態，想想也讓人覺得挺可悲的。&rdo;

&ldo;是嗎？&rdo;吳賢低聲問了一句，放下心中忽然生出的一抹疑問，繼續去安排工作。恰在這時，他手機忽然響了，接起來聽完後，他對下屬說：&ldo;楊夏，這邊的事交給小鄭他們，你跟我去石潭公園。&rdo;

&ldo;怎麼了？&rdo;楊夏問。

吳賢說：&ldo;石潭公園，剛剛發生了一場命案。&rdo;

……

&ldo;石潭公園？訊息確認了嗎？&rdo;容遠問。

&ldo;是。&rdo;豌豆說道：&ldo;屍體已經被發現了，也報了案。四十五分鐘前趙祥曾經在那附近出沒，離開的時候已經換回普通服裝。他是兇手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rdo;

容遠沉默不語。

豌豆斟酌了一下，說：&ldo;對不起，因為命案發生地附近沒有監控，所以我……&rdo;

&ldo;為什麼要道歉？&rdo;容遠打斷它的話，問道。

豌豆頓了頓，說：&ldo;因